着水,丝质的睡衣被雨水淋湿粘在身上,他仰着头一直看向窗口。
窗口黑黝黝的,遮着厚重的窗帘,一点动静都没有,江宴看了好一会才拖着僵直的身子回了家。
许是淋了雨,江宴的睡眠更差了,睡着以后惊醒了两次,一次被热醒,一次被冷醒,天边破晓,江宴迷迷糊糊的进入睡眠,再睁开眼睛时间已到了正午。
他在床上怔忪了一会才起来,头有些痛,手下意识的伸向药瓶。江宴停顿了一下,又自暴自弃的倒出来两颗,扔到嘴里和着唾液咽了下去。然后下了床,把脚伸进拖鞋里,去浴室洗澡。
江宴现在不太敢照镜子。人总要有个发泄的途径,找不到就只能拿自己发泄,他不肯吃林锐给的治疗损伤的药物,又不肯戒断,以前每天吃一粒,勉强自己报复的那段日子,他一把一把的吃,他能够清楚的感知到身体机能在流失,一点一点的流失,他跟秦楚说自己绷不住的那天,他在洗手间吐了第一口血,江宴并未害怕,他只是平静的看了一眼,把血冲下去,擦了手离开。
镜子里站着一个人面色苍白,形容病态,江宴恍惚地问他:“成功报复秦越,你有没有开心一点?”
没有人回答他,江宴就对着镜子傻笑,活像个神经病:“那我们走之前送秦越一份大礼。”
江宴把自己打理好,从抽屉里拿出了个本子,那封面上盛放着大片向日葵,是他不敢再翻开的和秦越驱车去星河镇上的所有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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