膊把我从地上拉起来。
【等血渍没了,我也就醒了。】
不能回自己的身体,更难过的该是他才对,可他却一味的安慰我,没有让任何除了温柔以外的情绪传过来。
血渍最是难除,特别是血已经吃进木头里的,我绞尽脑汁用了很多办法,但都不能将那斑驳的乌色从木簪里剔除。
随着时间一天天过去,木簪上仍留着丑陋又碍眼的痕迹。而我总怕一不小心损毁了脆弱的簪子,一直也不敢用太过粗暴的方式对待它,于是陷入了僵局。
敖宴莅临赤峰宫时,我正一如往常捏着那支簪子埋头苦思,以致听到太子的名号还一度以为自己在发梦。
我是真的没想到他会主动来见我。
“没有人逼迫我,是我自己要来的。”他一掀袍角,在我对面跪坐下来。虽说才十岁稚龄,但已颇有帝王风范,活脱脱就是缩小了的灵泽。
我将木簪细致地放回盛放它的木匣里,盖上盖子摆到一边,随后替敖宴沏了杯茶。
“是我不好。”他还没道明来意,我就先认了错,“你说什么都是对的。”
“……”他惊诧地看着我,微微张口,却半天没说话,似乎已经忘记自己要说什么。
以前我总将他当做“太子”看待,又因为他一见面就很不客气,便有些怕他。那日我跟墨焱交谈过后,自己静下心想了想,也觉得对方不过一个孩子,情绪全写在脸上,好好哄还能搞不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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