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就往出跑,边跑边喊不要追我。
我就坐在屋里等。
等了一会儿他平静下来了,就又回到屋里。
“刚才讲到哪儿了?”
我:“忘了。”
院子里开第一朵花的时候,我准备动身回青曲了。孟谙谙也跟我一起走,当然,我们同行的还有他夫人。大概是他那个清流老丈人终于松了口,俩人又和好了。
你说我们奸臣及奸臣家属的日子过得容易吗?
哦对不起我忘了,我是谗臣。
我来的时候汤韫子还有点小不乐意,觉得我是他爸爸派来看着他的。经过我半年的感化,他恨不得现在就跟我回青曲。我紧握他双手,“贤侄仍需努力。”
汤韫子也眼含热泪:“我说了,叫我韫子。”
“好的韫子。”
我们几人到了城外,准备上路。孟谙谙和他夫人一刻分不开,俩人挤一乘轿子,我本来也想坐轿子走,但无奈上面满满地装了一下子的特产,我左盘算右盘算,还是决定骑马回去。
汤韫子也一直送我们到城外,他一身官服,显得清秀又周正。我们本是已经行过了礼,互祝了身体健康云云,我看看天色真是不能再拖了,再拖就要走夜路了,于是挥挥手:“贤侄照顾好自己个儿,我们走了。”
不知怎的自从那天跟他掏心掏肺地把我那点破事儿都讲了一遍之后,我就特别喜欢叫他贤侄。
汤韫子身后是高高的仁庆城墙,身前是黄沙长风古道以及夕阳。他背着手眯着眼叫我,“欸叔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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