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在地板上的生意与往常不同,梁琼诗靠着池沿听着君王走远的声音,想着刚刚那两兄弟所说的话,不觉抿唇一笑,君王最后那句‘无须忧心,皆有寡人’莫名的暖了她的心。
靖太子还是与以前那般自负呀。梁琼诗把脸埋在水里,以她为由头的索利着实不能忍。什么叫等君王百年之后,明明是来问君王什么时候退位罢了,而后再以情为据,逼着君王念着手足之情还妻。若是他们之前所言为真,君王以禁军之权易了自己,那还妻之后,禁军应是不会归还了。幸得君王机敏,直接缴了权,命暗卫将其逼了出去。虽不知是用了什么法子逼了太子出去,但此种行径绝对好于等着一干重臣来了坐观兄弟阋墙。
不过一干重臣?梁琼诗又觉得自己想太多了,楹池毕竟是后宫重地,寻常大臣定是进不来。若是大臣进不来……梁琼诗一刹那又有些替君王忧心,靖太子从来不是省油的灯,此次能进来索位,那必是留了后手。可他能留什么后手呢?她可是记得靖太子最大的依仗不过就是先帝的遗旨罢了。可先帝的遗旨,对这个时代的人影响是深远的,纵使先帝已去世了多载,那遗旨的效力依然存在。
这个时代的忠臣着实是可怕的,简直可谓是唯皇命马首是瞻。但这个皇命又包括着先皇的和君王的。
梁琼诗在水里吐了口气,而后把头抬出水面,她已经听到宫人踏进来的声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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