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怎么想都是错。不过快到年底,锦标赛越来越近,霍书亭不敢沉湎在其中,还是按照计划勤勤恳恳地练舞,没有丝毫的怠惰。好在王奕元最近洗心革面,练舞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认真,两人搭舞时默契无间,为她省了不少心。霍书亭在学校里上完课,由付向邺的司机接她,自己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了公寓。
付向邺最近忙着筹备新电影,同时还要兼顾公司里的诸多事务,每天都回来得很晚。家里请的家政基本上只会在白天过来打扫、做饭,这个时候就只有霍书亭一个人在家。霍书亭闲不住,在卧室与衣帽间折腾了一会儿,给付向邺发微信说:
[付老板,您最近回来得太晚,每次都吵着我睡觉,所以我今天去客房睡哦。]
[对了,我知道最近老公起早贪黑很辛苦,所以把老公明天要穿的衣服都搭配好了哦,老公明天一进衣帽间就可以看到!]
霍书亭发完微信,立刻滚进客房,锁上门安稳睡觉。
付向邺在公司里看到微信,回家后没去打扰霍书亭,径直走进了卧室。付向邺一开灯,发现床上所有的枕头、被套、床单被换成了绿色。他起先没觉得反常,回家第一件事是洗漱,洗完澡后才走去了衣帽间,打算看看霍书亭为他挑了一身怎样的衣服。打开灯,霍书亭选的衣物平整地铺在桌上,绿色西装、绿色领带、绿色皮鞋、绿宝石袖扣、就搭配手表的表盘都是绿色的。
“……”
付向邺扫一眼桌上的东西,大步走到了客房门口。他拧了拧门把手,没拧开。
“霍书亭,开门。”
“老公,我要睡了,晚安!”
门缝里漏出了几丝光线,付向邺确定她还没睡觉,再次叩了叩门。“霍书亭,你是想让我拿备用钥匙开门?”
“那个时候事情就不会像现在这样简单。”
他不咸不淡地威胁着。
真是百密一疏,霍书亭愤恨地捶捶枕头,走去给付向邺开门。付向邺见了人也不废话,伸手提住她的衣服,把她提溜回主卧的床上。
“不在家好好休息,玩什么把戏。”
霍书亭挣扎着坐起来,想找时机溜出去。付向邺关上灯,将她按回床上,打算好好教训一顿。“明知自己惹不起,还敢惹我?”
“我哪里惹你了。”
“屋子里那堆东西,是你准备的?”
付向邺把她的双手紧箍在床头,压了上去。
“床这么大,你还没地儿睡吗?起开!”
霍书亭还有怨气,态度称不上友善。“你老婆给你换床单搭配衣服,你不领情就算了,还打扰她睡觉,没你这样做丈夫的。”
付向邺兴味浓,意味深长地问:“我现在想做你丈夫,你愿意么?”
“现在?合着你的意思是以前不是我老公呗。”
霍书亭软糯的咬字混着点京腔,竟然意外的悦耳,她在北京呆得太久,口音已经变了味儿。
“嗯,现在叫我老公,还不是时候。”
霍书亭听了更气,忿忿扭过头,“那我要退货,没意思,就知道惹我生气。”
“怎么是我惹你生气?”
这些天霍书亭一直躲着他,好不容易看到睽违许久的“老公”二字,结果回家才察觉到是个陷阱,霍书亭虽然手段幼稚,但带来的折磨可并不轻。
霍书亭城府浅,心地剔透磊落,心事通常藏不了太久。“你今天给我发的那只猫,哪儿来的?”
“网上找的。”
“是哪个可爱小女生发给你的啊?”
霍书亭说话怪声怪气儿,盖不住的酸意。
“……”这几天霍书亭总避着她不见,有时他夜里回来得晚,他一回来霍书亭就装睡,两人这些天几乎没有言语交流。付向邺当然不会承认,他是为了哄霍书亭开心,才在网络上搜罗来几张可爱的图片。
“看吧,你没话可说了。”
付向邺老于世故,不会轻易地被霍书亭拿捏住,他忽略掉这件事,反而以气势压住霍书亭:“先谈谈你这些天的反常行为。”
“你才反常。”
霍书亭无力地辩驳着。
“你心里藏着这么多事,跳舞能专心?”
霍书亭心事都写在脸上,付向邺一眼就能看透她的情绪。他这些天想给她一点空间,谁知道他越是给她自由,霍书亭就游的越远。今晚闹这么一出,付向邺没想留余地,索性把话问明白,问起来也是一语中的。
“是因为那天回家吃饭的事?”
付向邺从不说没把握的话,他能这么问,想必是真的有所察觉。其实霍书亭这些天也想编个理由与付向邺谈谈这事,今天既然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就该把事情交代个彻底。霍书亭没有说谎的天赋,但她知道,七分真话三分谎话,也能凑出十分的真相:“就是,我爸妈还是觉得我跳舞不务正业,想让我去你们那儿上班,我学不会你们的工作,不想牺牲我的假期时间。”
“就为这?”
“还不够呐?”
霍书亭这段时间都快为难死了。
“你把这些事算我头上?”
“那都是因为你才受的委屈。”
“怎么不早些说。”
付向邺见过各色各样的女人,或火辣或温柔或精于算计,他能与每一位轻巧地打交道,唯独拿她一点办法也没有,枉在娱乐圈里混了这么多年。
“给你说有用吗?”
他这么霸道,得知真相后一定会让她在他与姑姑之间做出抉择,哪会给她喘.息的机会。
“老公可以为你出气。”
“你先自己揍你自己一顿吧,就你最欺负我。”
付向邺以为自己已经足够有耐心,霍书亭还在嫌他逼得太紧。“这算是欺负?”
“你父母的建议非常明智,你的确应该趁着假期来我公司实习。”
“我以后又不打算上班,不需要什么工作经验,我不要去。老公,我平时跳舞已经够累了,真的不想再去坐班了,老公老公老公老公。”
硬的不行就来软的,霍书亭有求于人的时候最不害臊,随时能变一副面孔。
“霍书亭,以为这样可以蒙混过去是吧。”
霍书亭觉得有点希望,继续厚着脸皮说:“是啊,那要不然你把我骗进公司就是想潜规则我。”
”我还用得着潜规则你?“
霍书亭用激将法,天真地应道:“你也没得到我呀。”
付向邺胸口沉重地呼气,拇指在她嘴唇上轻轻掠过,等她再次欲开口的时候吻了下去。
“你今晚没说一句好听的话,这嘴就该堵上。”
☆、第 33 章
霍书亭被吻住后立刻就老实了, 四肢软软地陷进床垫, 连呼吸都小心翼翼。
等她安静下来, 付向邺离开她的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