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那日程家宴客,他亦见过袁慎,虽知其不是歹人,但毕竟……
少商却不管这许多,连忙上前几步,三两下爬上袁府马车,袁慎笑吟吟避开身子让她进去。坐在车头的那位驾夫还很贴心的扔了件毛毡披风给符登,符登默默接过披在身上,然后翻身上马,手牵着另一匹马,慢慢随行在车边,心里担忧小女公子的身体,他犹记得数月前母亲何等辛苦才救回她的小命。
少商的情形的确不大好,这具身体的单薄程度超过她的预料,才这么短短一阵,她已冻的从指尖到心腔都结冰了一般。幸而世家公子的车驾不但外表华丽,厢内也是应有尽有——书案,靠几,羊皮壁灯,精美镂刻的白铁桐木制成的小小火盆,连厢壁都覆了一层柔软的锦缎丝绒,可惜少商的指尖已经冻僵了,摸不出那适意的触感。
袁慎皱着眉看她,小小的女孩冻的瑟瑟发抖,鬓发上的细雪融化后微微濡湿,不过因为被打的鼻青脸肿,倒看不出她脸色如何了。
他手臂一动,很想将自己身上的皮裘披到少商身上去,又觉得过于冒昧了,没想到少商已经自发自动的扯过铺在壁板上的一条羊毛绒毯抱着在怀中。
袁慎默然,松开拈着皮裘的手指:“你想去哪儿?”
“阿母要打我,我躲出来了。”少商尽可能的靠近火盆取暖,愁眉苦脸道,“谁知什么都没带,要不还是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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