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像是慢慢长开了一样,十分的娴静。
云南王妃知道她前些日子害喜的厉害,这会儿见到了还是忍不住的担心,拉着她的手细细的询问过一遍,才算是放了心,云南王知道自己这会儿没什么发言权,便老老实实的跟在她们两个后头,瞧见云亦才算是解放了。
他们爷俩去了前院,年若兰和王妃则是去了后院。
等到私下里头没了人,云南王才重重的捶了一下自家儿子的胸口。
“你小子这回儿倒是办了件好事,咱们云家总算是有后了!”
云亦听他说这话便不爱听,趁着云南王不注意偷偷的撇了撇嘴。
“父王,这话您就同我说说,可千万别忘阿若跟前说,没的让她觉得我娶她回来就是为了传宗接代的呢,我可先跟您说好,阿若不论生男生女,您可千万不许不高兴!”
云南王还以为他神秘兮兮的凑过来要说什么呢,谁知道竟也是这样老生常谈的调调。
“这个你千万放心,我和你母妃巴不得阿若生个小女孩呢,当初生你的时候我就不待见,臭小子哪里有小姑娘讨人喜欢!”
云亦听了自家父王的话,倒是认同的点了点头,他也觉得小姑娘比臭小子可爱多了。
而此时的后院,云南王妃同年若兰两人也在讨论这件事情,得出的结论倒是和他们父子两个一致。
总之,云家的想法很简单,生儿生女都一样,闺女更好,贴心。
年若兰一直都知道云南王和王妃为人十分的开明,就是对她也是真心疼爱的,只是就连她都没想到他们居然会这样说,她知道这里头很大一部分是为了安慰她的,可她还是觉得十分的感动。
这次云南王他们过来,大大小小的又带过来不少的东西,大部分都是留给云亦还有年若兰的,毕竟年若兰如今有了身孕,冬天的时候肯定是不能回去云南了,云南王便想着多准备些实用的东西给她带过来,免得到时候他们两个手忙脚乱的。
至于其他的,多是送给年家的贺礼。
他们都商量好了,今儿个过来看看年若兰,回去就往年家下帖子,明儿个去年家做客,正好两家人也能好好的交流交流,当初两个孩子一成亲就回了云南,他们同年家二老都没能好好的说说话呢。
年若兰知道他们两个都是再妥帖不过的人了,知道他们要回年府,也笑着表示到时候一定早早的就过去,好好的陪陪他们。
晚上夫妻两个洗漱完躺在床上,云亦手里头捧着细棉巾,一绺一绺的为年若兰擦干头发上的水分,自从两人成亲一来,这种事情云亦便再没有假借过他人之手,都是他自己亲自为年若兰擦头发,美其名曰是为了培养两人的感情。
年若兰也不是没劝过,只是他在这种事情上格外的坚持,时间久了,年若兰便也不劝了,到了如今,竟然也已经养成了习惯。
云亦的手法十分的轻柔,年若兰靠在他的怀里头昏昏欲睡。
云亦感觉到她的困意,手下的动作更轻了,等他将年若兰的头发擦好,年若兰早就歪靠着身子睡着了,今儿个一天她忙里忙外的张罗,真的是累坏了。
第二天一早,年若兰是被外头的说话声给吵醒的。
她还记得今儿个要早起去年府,因此一点都没拖拉,自个儿从床上穿了鞋走下来,穿戴好衣裳才出了门去叫人给她梳头,今儿个因为是家宴,头发倒是不用搞得太繁琐,只是为了显得喜庆,她还是穿了一身烟霞色的宫装。
等到一切都收拾妥当,她才去了饭厅用早膳,云亦早就等在那儿了,瞧见她今儿个难得穿的如此亮眼,目光都忍不住一再的流连。
“阿若今儿个,极美。”
似乎不管年若兰穿什么,梳什么头发,在云亦的心里头她都是极美的,每天年若兰都能听到云亦的夸赞声,一开始她还会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可是到了现在,她却早已经习以为常了。
她知道,云亦是真心的。
两人用完早膳之后一起坐上了去年府的马车,云亦的府邸和年家离得并不远,中间只是差了两条街,只是如今街上人多,马车前进的速度并不快,因此当他们抵达年府的时候,云南王他们早就到了。
年大人年轻的时候曾经和云南王有过短暂的接触,只是那个时候两个人无论如何都不会想到,有一天他们居然能够成为亲家。
两人这会儿倒是一见如故,躲在书房里头你来我往的下起了棋。
年夫人和云南王妃两人都是直来直去的脾气,呆在一起倒是不觉得尴尬,年若兰赶到时,两人正凑在院子里头商讨花样子。
年若兰听着她们说着什么鱼啊,莲花啊之类的,便知道定是为了她肚子里头的小娃娃准备的,年夫人的女红已然算是不错了,可是她却没想到云南王妃的手艺甚至更甚一筹。
两人就围绕这如今京城里头时兴的花样谈到针法,再到配色,真的可以称得上是滔滔不绝,年若兰坐在后头,甚至都没有什么插嘴的余地,只能乖乖的捧着桌子上的点心吃了起来。
午膳被年夫人安排到了后院的一处凉亭里头。
如今的天气不冷不热的,坐在外头用膳可比在屋子里头闷着要舒服的多,因为人多,年夫人特意用了一堵花墙给隔开,两边彼此都能听到动静,只是却见不到人。
年若兰瞧着这些花墙,倒是想起了她在云南的那处院子。
“我云南的家中也有这样一座花墙,只不过不是一堵墙,而是绕着走廊围了一个走廊,人走在里头鼻端闻着的都是花香,若是有风吹来带起花瓣,那景象就更美了。”
她说话的时候整个人都沉醉其中,不止女客这边听着她的描述出神,就是一墙之隔的云亦听她提起云南的宅子,也是满心的欢喜。
他还以为她心心念念的想回京城是对在云南的生活不满意呢,谁知道今天竟听她提起这些,他仔细回想起云南宅子里头的那道花廊,想着在京城实现的可能性,想了想还是作罢了。
毕竟这样耗费人力物力的弄下来,所能欣赏到的,也不过是短短月余的风景,到了冬天,满廊的枯叶,看上去只会更显寂寥。
年家的这场午膳吃的是宾主尽欢,等到云南王他们告辞离开的时候,年家人还真有些舍不得。
年若兰回去的路上一直抱着一个小匣子,那是年夫人临行前塞给她的,她本来只当是什么珠宝首饰,只是年夫人送东西的时候十分的郑重其事,年若兰便也下意识的将这东西抱紧。
云亦瞧着她这副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