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的笑容更浓了。
新月如钩……
月光穿过葡萄架,将两个嬉笑的人影,拢进了璀璨的银光中。
丁文山看到了这幅甜蜜的场景……
满意的在窗口撤回了身子,走到床边,在床下拽出了一瓶老白干,打开了酒塞儿,仰头“咕咚”的喝了两大口。
咂了咂舌,坐在床沿边,低声的自言自语,“素馨,耀辉,红豆要结婚了,她男人还不错,你们放心吧!”
语音未落……
翻转酒瓶,把白酒细细的洒到了地上,“媳妇儿,儿子!来,我陪你们喝一杯,咱们全家一起庆祝一下!”
那一夜……
丁文山醉了。
恍恍惚惚的仿佛做了个梦……梦里妻子牵着儿子的手,在漫山的迎春花中,向他招点头微笑。
丁文山觉得眼眶是热的,迫不及待的低嚷了一声,“你们等等我!我有话想说……”
疯狂的向山间奔去,然而,无论他怎样跑,无论他怎样喊,心心相念的那对母子却总是若即若离的飘在前方……怎么也追不上,直到身影渐渐淡去,五官渐渐模糊,最后消失在一片山雾之中。
丁文山傻傻的站在原地,只觉得脸上一片潮热,抬手一摸……泪已染湿了衣襟。
***
第2天一早……
丁红豆按照往常的习惯,早早的起来给爷爷送茶水,一进屋,闻到一股酒味儿,赶忙快步走到床前,低头一瞧,丁文山的枕头都是湿的。
丁红豆有点急了,轻轻的推了推他的肩膀,“爷,爷,你怎么了?”
丁文山恍惚的睁开了双眼,有那么一刻茫然,仿佛不知身在何处,等到看清了孙女的脸,这才苦笑了一下,“豆儿啊?我睡过头了?几点了?”
挣扎着要起身。
丁红豆扶着他,悄声的问了一句,“爷,你哪儿不舒服吗?枕头上都是湿的,怎么了?”
丁文山用大手囫囵了一把脸,轻描淡写的一笑,“没什么!天热了,晚上睡觉爱出汗!”
爷孙相依为命这么多年,甚至可以说是心灵相通,丁红豆又怎么会不了解他的心情呢?
捏了捏他的肩膀,“爷,你是不又想奶奶和爸爸了?”
丁文山也没否认,“有点儿!我老惦记着,回去看看坟!出来这么多天了,我真是有点不放心!豆儿,等你和南国登完记,我就要回村了,你别再留我了!留我?我也坚决不待了!”
丁红豆知道劝不住,只能点了点头,“那等五一吧,五一,楚南国也应该有假期,我们俩一起送你!”
“行!登记的日子定没?”
“嗯!30号!”
丁文山点了点头,“行!阴历28,正好!都是双日子!豆儿,我还想交代你几句话,嫁人了,以后就别任性了!婚姻是要经营的,你要和婆家处好关系,和丈夫处好关系,当然了,和楚北月也不能再较劲儿了!我已经跟南国说了,明晚把北月叫回来,大家一起出去吃顿饭!目的呢,就是为了给你以后铺个路!你明晚态度好点儿,听见没?”
丁红豆也不是一个浑人,当然明白这里面的利害关系了,点了点头,“我懂!爷,你放心吧,我保证不会让你做腊!我还是那句话,只要楚北月敬我一尺,我就还她一丈!不过,她要老是蹬鼻子上脸,我也不能忍气吞声!我嫁的是她哥,我凭什么受她的气?”
丁文山“嘶”了一下,“你看看你,又来了,那不是你小姑子吗?以后要相处一辈子呢?哪有铁锅不碰大勺的?你冲着南国的面子,多担待她些,人心都是肉长的,她还能一直跟你拧着干?就算有一个不如意,先忍忍,睁一眼闭一眼儿,反正她早晚要嫁出去的,这个家,到时候还是你说了算,听见没!”
丁红豆不甘心的拉着长声,“知道啦,反正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一甩大辫子,扭头就走了。
丁文山在后面拍着床沿骂,“这个熊孩子,真犟!也不知道随谁?”
“随你!”丁红豆猛的扭回了头,“就随你!还能随谁?”
嫣然一笑……
那笑容如同朝霞一般,将整个房间点亮了。
丁红豆在厨房里忙碌了一阵,等到全家人都吃完了早饭,她才像个家庭主妇似的,站在大门口,把准备好的饭盒,亲自交到了楚南国和楚云松的手上。
楚云松眯着眼睛笑,“哈!有儿媳妇真好,从此以后,我就不用吃食堂了!”
楚南国压低了声音,“给我带的什么好吃的?”
“你昨天不说想吃白菜猪肉馅儿的蒸饺儿?”
“所以,你早上特意起来包的?”楚南国觉得幸福满满,“你这也太体贴了,这样的好媳妇儿哪儿找去?”
拿着饭盒快步走到车边,想了想,又顿住了身形,扭回头嘱咐了两句,“你晚上尽量早点回来!今天大家出去吃饭,我订的六福居!六点半!别晚了!”
丁红豆答的清脆,“知道了!”
送走了两个人。
丁红豆也要上班了!
她现在可方便了!
上班的地方离家近,都在同一条巷子里,出了大门,往左拐,走不了三五分钟就到了。
刚到杜家的门外,还没等迈步进门呢,就听到院子里有哭声……
------题外话------
甜蜜的时光不要太短才好~
☆、第112章 踏入时尚新世界
怎么又有人哭了?
丁红豆快步进了院子,抬头一瞧……
院子里并没有别的人。
只有刘曼丽站在书房门前抹眼泪儿呢。
她瞧见丁红豆,立刻快步走了过来,声音压得极低,“小丁,我知道你来的时间长,杜董事长也比较喜欢你,你去替我说几句话吧,我还指着这份工资过日子呢!我家里条件不好,上有老下有小,我如果丢了这份工作,他们恐怕就很难过,你就不一样啦!你年轻,也不拖家带口……”
丁红豆摆了摆手,“别急,你慢慢说!到底怎么回事儿?”
忽听得杜一瑶在书房里冷冷的哼了一声,“有什么可说的?是我把她解雇了!我姐昨天出院门的时候,她都不知道,更没跟着去!我雇她来干什么?在家睡觉?”
她说话依旧像以往一样犀利。
刘曼丽低着声音辩解,“这怎么能怪我呢?我当时在厨房洗碗!我的工作只是负责打扫卫生和勤杂,红豆才是照顾病人呢!即便出了错,也并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