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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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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神之名,可沈慕归的招式却比他更快,而且二人武学侧重点也是迥然不同:龙五出招防守杀伤皆备,是正统的中原剑术;而沈慕归出招则全然是进攻,招招致命又招招不要命,套路诡谲至极。二人你来我往约半柱香不到的时间,只听一声钝器刺入皮肉的令人牙酸的声音后,龙五冷冷道:“技不如人,是我输了。”

沈慕归的情况却更加不妙——龙五手中的伞尖深深地刺入了他的左肩,看深度该是触及到了骨骼。可他的弯刀也架在了龙五的咽喉处,只是,用的是刀背才没有伤到人。龙五漠然地看着他,道:“你原本有机会杀我的。”

“沈某不杀求死之人。”沈慕归不动声色地拔出了肩头的伞,踉跄着退了半步,我下意识地扶了他一把,却被他轻轻躲开。

沈慕归垂头看了一眼地上带着血迹的伞,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你不用剑,就是为了楚陵吧?”

“不许你提他的名字,你不配!”龙五咬牙。沈慕归捂住伤口,一脸满不在乎地咧嘴笑道:“我跟你解释了许多次不是我伤的他,可你不信,说到今天我已经累了。”

“你用的这把伞是他的。”沈慕归的目光复又落在他的油纸伞上,道:“可是龙大侠,显然你不适合用伞——你为人太过刚直了。”

“五爷,”我劝道:“你说他伤了屋内的病人,是否有证据?”

龙五沉默。于是我又道:“既然没有那么请五爷给他一个机会证明自己的清白,可否?他好歹也是一教之主,没必要敢做不敢当,不是吗?如果真是他干的,我向你保证,作为他的师父我会清理门户。”

“一个月。”

良久,龙五才冷冷道:“若无法证明,我会破例用剑杀你。”

“好。”沈慕归答应的很痛快。龙五离开之后,他却软软地跪倒在地,拄着弯刀抹了一把嘴边渗出的鲜血,惨笑道:“师父……”

我赶忙抱住他摇摇欲坠的身子,关切道:“你没事吧?”

他合着眼,长长的睫毛略微向上翻卷,整个人无力地瘫在我的怀里,好像是晕过去了。我赶忙给他把脉,确定并无大碍之后才松了一口气,打算把他往床上抱,试了试却发现自己根本没这么大的力气。正在这时,却见他忽然张开眼,语带笑意道:“真是没意思,师父你都不紧张一下人家的么。”

“你他娘的居然装晕!”我气得翻了个白眼儿,直接把他扔在了地上,后者疼得哎呦了一声,嘴却没闲着:“那么凶干什么,我是外伤又不是内伤,怎么可能晕倒?师父你是老糊涂了吧?”

“你小子一天不怼我浑身难受是吧?”我狞笑着掐了一把他的腰,他敏感地往后一缩,嘿然道:“这才对嘛。两年了,徒儿无时无刻不想念你对我的‘虐待’呢。”

“……变态。”我骂道:“自己滚过来,我给你包扎。”

沈慕归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土,不屑道:“就你这手劲儿肯定还得弄疼我。免了,我自己处理吧……”我不由分说便将他拽了过来,按坐在床头,然后一把撕开了他伤处的衣物,随即愣在原地。

……这大大小小斑驳纵横的新伤,显然是在我们分别之后才添上去的。而心口处一道碗口大小的贯穿伤赫然刚刚愈合,且伤口处还呈现出不正常的紫色!

“你……”我讷讷道:“你这,这是怎么弄的,怎么不早说……”

身为药师谷数一数二的医者,我自然知道他这伤口绝非简单外伤,而是以带着剧毒的勾状兵刃刺穿身体后所造成的。沈慕归淡淡笑道:“放心,我是药人,百毒不侵的……你哭了?”

我抹了一把眼睛,恶狠狠道:“老子伤寒了!刚得的!”

话音未落,他便转过身来,竟一把将我揽在怀中,任我怎么挣扎也不肯放手。我一边扭动身子想挣脱一边听着他温煦的声音:“习武之人受伤是常事,师父医者仁心,关切之情我心领了。乖,别哭了哦。”

“哦你妈个头!敢调戏老子,反了你了小兔崽子!”

下一刻,我一记肘击顶在他小腹处,避开他肩部的新伤给了他一拳。沈慕归痛的弯下腰去哎呦哎呦地叫了起来:“你怎么又打人……啊!不要打脸!”

一阵鸡飞狗跳之后,被我打得除了脸上没伤之外遍体鳞伤的日月教教主委屈地趴在床上任我给他上药。我一边将药膏抹在他的伤口一边问他:“龙五为什么会以为是你杀了那个病人?”

“师父不怀疑真的是我做的么?”

“我……”我迟疑着。见我不说话,他淡淡道:“因为据他所言,那凶手的声音、身形皆与我并无二致,甚至武学套路上也没有区别。”

“是了,”我沉吟道:“那个病人确实是被一股极为阴寒霸道的气劲震碎了心脉,这是致命伤。而其他几处刀伤虽然看着很深,但不至于令他昏迷如此之久。我仔细查看过,那几处刀伤都是弯刀才能形成的创口。”

沈慕归懒洋洋道:“不错,这世上除了师父你和我的几名心腹见过我的真容之外,他人并不知晓我的真实面目,所以想嫁祸于我并不困难。”

“刚才听你们说话,你好像认识那个伤者?”

“楚陵么?我当然认识。不过此事说起来又牵涉甚多,若有时间再细说与你吧。”

我哦了一声,忽然发现没什么问题好问的了,只得随口换了一个话题:“以前师兄跟我说过日月教教主血统混乱,我很好奇你是什么血统?”

“他还跟你说过,我长得奇丑无比吧?”沈慕归转过头看着我。他的眸色十分浅淡,如果不是仔细看那双异瞳也并不明显。我被他那双漂亮却又妖异的眸子盯得老脸一红,别开脸点了点头:“不错,他还说过你总是以面具遮脸。”

“你想听,我就告诉你。”沈慕归悠然道:“我的曾祖父从中原燕州流落西域安家落户,娶了当地的女子为妻。到我为止每一代男丁都只有一人,且均与西域胡女通婚,所以说我血统混乱并无不当。”

“你的官话说的不错。”我心里一动:“你的曾祖父信日月教吗?”

沈慕归失笑道:“他可是正统的秦人,和你一样,是个以礼义为信条、敬鬼神而远之的儒士,只不过因其本人和后代之妻妾皆为信教者,所以到了我这一代对儒家那一套也就不信了。”

“所以,”我试探着问道:“你觉得自己是什么人?以父系为准自认秦人,还是以血统多寡为准自认胡人?”

“秦人。”沈慕归顿了一下,才道:“只不过,就算我认为自己是秦人,秦人愿意接纳我吗?”

他的话让我沉默了一下。其实我问他这个问题是有别的目的,虽然这个目的现在看来太过荒唐可笑,可如果不趁现在闲聊之际多问问,也许以后就没机会了。

“你说的有道理。”我深呼出一口气:“这个问题从一开始我就不该问,这样对你很不尊重。对不起。”

“你我坦诚相对,这样很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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