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可以,她真想就这么不下去,一路倚到终南山。
但就在她往后倚的时候,黄药师忽然阻止了她。
“等等。”他说。
“怎么了?”谢临云问。
“你的手。”他提醒她,“沾了雕身上的血。”
雕活蹦乱跳的,完全没任何受伤的痕迹,所以这血八成是它捕猎过程里,猎物留下的。
黄药师扫了一眼,发现这即将干涸的血迹似有发黑之兆,当即皱起了眉:“它可能来之前在吃毒蛇之类的东西。”
他年纪小,但涉猎很广,这两年除了武道,还研究过医经。
“毒物的血,几乎都带毒,沾染不得。”他说。
谢临云说可她没什么感觉,想来不是什么厉害的毒,至少影响不到她太多。
他还是紧锁眉头,道:“不论如何,起码先把血洗掉。”
话音未落,他就从一旁的柜中取出了一小坛酒。
谢临云想说她自己来就好,结果这洁癖深重的少年大约十分忍受不了她那一手腥味,直接不由分说,抓过了她的手腕。
为免用酒冲洗时,酒液弄湿车内的织毯,在倒酒之前,他还从塌下抽了一个小木盆出来。
谢临云目瞪口呆,她都不知道塌下还有这玩意儿?!
在她目瞪口呆的时候,黄药师已经给她认真冲洗了起来。
他动作很轻,也很快,不消片刻,便将她手上大部分血迹冲了个干净,唯有掌心那一点,还是红的。
迟疑了一瞬后,他翻过她手腕再松开,伸出指尖触了上去,道:“还有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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