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兆秋息总是那么好说话,尝试地紧了紧缰绳,就向李沉舟道:“好孩子力气真大!”李沉舟便道:“我来!”双臂一沉,向后发力,“好孩子”前蹄一收,悬起在半空,一声长长的“吁——”,蹄子在空中踢弹几下,终是不情不愿地停住了。停住了,却有脾气,尤其是知道是李沉舟勒住的它,脑袋一甩一甩,一连串地打着响鼻,后蹄随便一踢,朝李沉舟的方向踢起一片沙子,表示着它的不高兴。这时的“好孩子”就变成了实实在在的“坏孩子”,上下唇富含表情地蠕动,不让李沉舟靠近它,给它刷毛,而且明知道他们喜欢它干干净净的,偏会在卸下车的当口,在地上结结实实地滚上几滚,将自家身上滚得满是尘土,然后站起来,得意洋洋地歪着脑袋,瞥着李沉舟和兆秋息,一副“看你们把我怎么样”的神情。李沉舟往往就道:“怎么这么调皮——该叫坏孩子才对!”兆秋息就会说:“驹子还小,玩心大呢!”便抢着上前刷马。
等到了昆明,住进小吉坡十号,“好孩子”被安排到跟屈寒山买的大青驴一个棚里住着,兆秋息还是记着每天早上来牵马出棚,到翠绿遛上一圈,好不叫驹子长了肥膘,失了漂亮的体型。已经好几次了,他走来棚子,都会看见那个姓柳的小老板,扒在棚子口看两只牲畜吃草。通常,他都会跟柳横波打招呼,问他:“要一起去翠湖遛马吗?”但每次柳横波都是身子一转,眼皮一耷,低了头跑开,并不愿跟他多接触。兆秋息并没有太向心里去。他知道自从他和李沉舟住进小吉坡,他们两个一块儿搬进他们为李沉舟准备好的东屋,原来住在这里的屈寒山和秦柳两个小老板,就已经猜到他跟李沉舟的关系了。对此秦楼月倒没什么特别的反应,秦老板一心扑在柳老板身上,对这些个事浑不在意。在意的人是小柳老板和屈寒山,小柳老板会对他表现出来,冲他偷偷翻白眼撇嘴;屈寒山不会表现出来,但兆秋息知道那个老人对此是介意的,老人介意的原因,他甚至都隐约猜到。猜到了也只放在心里琢磨,不想拿去打问李沉舟,怕他不喜欢这种小家子气的打问,更怕打问的内容是李沉舟所不愿提的,更招人所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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