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怔了怔,蹙了眉,半晌才道:“于我而言,无论是谁被杀,总不可能是件幸事,何况是曾朝夕相伴的人。”口虽如此,声气却终究微弱。
我知道韦团儿明面上告的是郑朗,实际上要动的却是郑博。我也知道于宫中而言,郑博既能因韦团儿一言告发而死,则我在母亲心中的分量亦可想而知,哪怕郑博死后,母亲不断地示我以恩宠,替我在内外立威,然而我保不住自己的驸马这件事已深入人心,无可辩驳。韦团儿在一日,我在宫中的威望便如立在鸡卵上的巨石,随时都可能坠落损毁。但我却从未想过“杀了韦团儿”。
我恨韦团儿,恨她这样跋扈,恨她牵连郑博,恨她四处告密、累得宫中不安,可我也怕,怕她在宫中的权势,怕她得母亲的信任,哪怕她害死了郑博,我见了她,也只能客客气气地叫一句“团娘子”。上一次我恨到这地步的人是贺兰敏之,那时我可以对阿欢夸下海口,说我要堂堂正正地叫他死,可这一次,我连偷偷摸摸地报复韦团儿都不敢。
然而无论如何,阿欢也不该瞒着我做这样的事。
我闭上了眼,深深吸气,又深深呼气。车里冰似乎放多了,冷得叫人发颤,颤得久了,牙齿也上下打起架来,崔明德寻出来一条淡色帔子,替我裹上,平平淡淡地道:“太后既肯和你说这样的事,便是已有了决断,韦四已博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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