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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苑心宫】(第六十二章 潜龙勿用)同人续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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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苑心宫续写】第六十二章潜龙勿用

作者:撒旦天花

29年5月15日

字数:98

徐州,苍穹门。

一名穿着明‌‎​黄‌‍​色‌­长衫,书生打扮模样的儒雅青年轻盈打开了折扇,卷动茶盏

内升腾而起的热气,两根手指轻捏住了一颗黑子,落在了错杂纷乱的棋盘上。

「你快输了,二当家。」这黄衫书生不是别人,正是苍穹门的五当家朱楷,

他善于易容,似乎每次出场都形象皆不同。

天下江湖间,有人唤他千面,有人称之无面,更有甚者见不惯他这般虚虚实

实的作态,直接用戏子二字来称呼。

人生如戏,人生如棋,管他妈的,去他妈的。

这就是朱楷的回答,他一直在演戏,也在下棋,有输也有赢,但总能在棋盘

上压过他一筹的人似乎一直以来只有一个,那就是面前的苍穹门二当家,周潜龙

周潜龙,原名周易,他也在下棋,却是下了一手好烂好烂的残棋。

能赢过这位苍穹门的智囊,似乎对朱楷来说十分难得,他嘴角带笑,折扇嗡

动,说:「我始终不明白二当家你为什么要改这么个名字,周易,周易,六十四

卦之乾,上三龙,下三龙,上下一共六龙,怎么偏偏取了最末的潜龙,潜龙…

……勿用。」

周潜龙沉默,鼻翼间轻呼了一口气,他执的是白子,一子落下,柳岸生花。

「站得越高,摔得越惨。我的确可以有很多的选择,不论是上三龙的跃飞亢,

还是下三龙的另外两个见和惕。可我之所以选了潜龙这二字,无非是因为一句话。」

朱楷见到周潜龙那一字落下,面色大变,慌忙取子,试图拦下那在不经意间

盛开的柳暗花明,浮萍殃池。

「什么话?」他问,折扇闭合,鼻尖冒汗。

「你觉得你是龙,可你却在田间游。那你就不是龙,就是一条漂亮些的黄泥

鳅。」

周潜龙眯起了眼睛,落子,琳琅满目的黑白交错间,一盘被他亲手下死了的

残棋又多了一股勃勃生机。

「人生如戏,人生如棋。真的吗?人生………总是充满了意外,可不是戏子

手里的剧本,一成不变的啊………」

周潜龙笑了笑,脸上的那道伤疤显得更加醒目,他捧住了冬雪初晴时候从山

涧采下的新茶,闻了一口上头的香气,眉眼翻动,落在了朱楷死灰一片的脸上:

「你这张脸好像是真的。抱歉了五当家,你的角色太多,我都快认不出来了。」

朱楷听言,一阵白一阵青,他自称雁王,仰慕朱棣,改名为楷,也觉得自己

是皇家血脉的旁支,也当自己是条择日登天的潜龙。

可是,在周潜龙的面前,他的百般心思似乎早就被看破了,不过是条在田间

吃土爬行,仰望高空的泥鳅,漂亮的黄泥鳅。

朱楷沉住了气,也吐出了一口浊气,指尖的黑子冲入落回到了子匣内,道:

「二当家不愧是二当家,我输了。」

周潜龙又看了朱楷一眼,道:「你是我这一生中见过的,最有气度的输家。」

「因为我觉得我不可能我总是输。」朱楷收起了折扇,拂动膝盖上的衣袍下

摆,将残局上面的黑白二子,一颗颗全部收了起来,道:「我总会赢一次的,先

走的黑子不行,那就选白子。」

「或许吧。」周潜龙依然是笑,垂落的发梢被风带着吹到了一边,他看了看

房檐下滴落融化的积雪,负手转身离开。

坚硬的地面传来了他踩踏地面的声响,同时还有一句隐隐带着讽刺和提醒的

感慨:「如果人从未见过光明,白天也可能是黑色的。」

朱楷摇了摇头,脸色一下子沉了下来,自语道:「除非那是个瞎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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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申觉得天黑了,天应该快黑了。

他受不了太寒冷的天气,在徐州城的百姓感慨大雪丰年的时候,唐申总是皱

起了眉,他年纪大了,身子骨弱了,雪景确实很美,但对他来说,雪化了也会很

冷。

但当唐申推开房门的时候,刺眼的晨光却差点逼得他退回了屋子里。

「啧………」唐申啧了啧嘴角,披上了厚厚的绒衣,迈着步子在院落里行走,

踱步,墙角的几支腊梅花开了没几天就被冻死了,来不及观赏。

昔年的苍王,恶名天下满盈贯的苍穹门门主,在最是无情的时光更迭下竟也

和俗世一般的空巢老人一般。

恰在此时,一只雄赳赳的飞鹰落在了了他的肩头,宽大的羽翼抖落了高天苍

穹上附着的冰花,嘴里衔着一只灰色的野兔。

它是苍王唐申养的鹰,可以叫苍鹰,也是老鹰。

唐申伸手,冰凉的指尖拂过这只鹰的头顶,接过了它叼来的猎物,叹了口气

说:「鹰老了,叫老鹰,人老了,叫老人。我活得还不如你这扁毛畜生。」

老鹰回头看他,歪过了头,它听不懂人话,却懂得情绪。

它知道,唐申的情绪是这些年里最低落的时候。

「滚吧,去你改回的苍天碧空上去,别他妈回来了。」唐申抖了抖胳膊,一

团子气劲掀开了满院的尘埃,惊走了老鹰。

在这时,府苑的大门也被两个脸上带着青涩的门众推了开来,轻轻的,小心

翼翼的说:「门主………有个后辈找你。」

唐申拎着那只灰色野兔,想扔却又舍不得,头也不抬的说了句:「让那小子

进来吧。」

「哎,知道了。」门众点头,跑出去没一会儿后,就又有另外一串坚实的脚

步声传了过来。

「唐申叔父,侄儿来见您了。」硬朗的声音响起,一脸风尘仆仆的唐啸双手

抱拳叩首。

唐申点了点头,走到了院落里的凉亭里,裹着衣服坐了下来,说:「来,说

会儿话,别傻站着了。」

唐啸闻言走了过去,在四方青石台的对面坐下。

桌上没有茶,没有棋,没有书画,因为唐申本就不是那么懂风雅的人物,只

有那被老鹰掐断了脖子断气的死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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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啸看着这只死兔子,嘴角有些僵硬,笑了笑说:「叔父还是好身手,不减

当年之勇。」

「放你妈的臭狗屁,当年勇?当年你还没从你娘肚子里爬出来呢。」唐申开

始咳嗽,骂人也没当年的有力道,短短几句话都好似已经费尽了力气。

「说吧,不好好在兰陵呆着,来我这里做什么?」

「不想呆了。」唐啸深吸了口气,喉结和胸腔一起起伏,说:「叔父,我也

是唐家人,为什么我就不能是那个少当家?」

唐申意外的看了唐啸一眼,看得又仔细又认真,看得比睡女人时候盯着女人

‍‎奶‍‍​‎‎子­‍瞧的时候还用心,像是见了鬼:「这不很明显么,你没那个命。」

「什么才算命?」

「命就是老子看你不顺眼,看那吴雨顺眼,这就叫命。」

唐申也觉得自己可能真他娘的老了,要换在以前,估计自己早就一巴掌拍过

去,但最近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总觉得浑身乏力提不上干劲,会不会是中毒了?

想到这儿,唐申连连摇头,苍穹门这个土匪头子一当几十年,他这心眼比针

尖还小,恨不得连菜都自己种,没人下得了毒。

「就因为他是蛟螭?」唐啸显得很不甘心,眉眼低垂,默默的来了一句:

「恐怕就算叔父你等到死,也等不到他化龙的那一刻。」

「什么‌­鸡‌‍­​巴‌‍‍蛟螭泥鳅,老子要是信那个,老子早就让人割了脑袋当夜壶了!」

唐申烦躁了起来,同时也对唐啸越发失望,拍了拍桌子道:「命,是抢来的,不

是讨来的。你信不信,就算没了我,那吴雨照样有能耐混得风生水起。能耐是天

定的,有多少本事吃多少饭,你不甘心,你不甘心就去努力,光他娘的嫉妒来我

这里撬锄头有个屁卵子用,混账东西!」

他终于还是一巴掌打了出去,不偏不倚的打在了唐啸的脸上,留下一个红通

通的手掌印。

唐啸没躲,受了这么一下,眼睛微微眯了起来,说:「叔父是说我没那个天

分?」

「你有几斤几两自己不知道?」唐申冷笑了一声,准备起身,张口吐了口浓

痰落在了积雪上,道:「这天底下就是你这种做不出馒头偷馒头的人太多了,才

他娘的一直都是一团子乱糟!」

「叔父。」唐啸喊住了唐申,声音一下子沉进了水里。

「还有什么事………」

唐申转身,眼前闪过了一道寒光,唐啸的袖袍里出现了一柄寸长的匕首朝他

咽喉处抹了过来。

「还算有点骨气。」唐申就这么一动不动的站着,一缕气机从他的袖袍绒衣

下开始翻腾,地上的一枚石子在嗡动,弹起,打在了唐啸的手腕上。

匕首落地,唐申一把将其捞起,同时一脚踢在了唐啸的胸口。

唐啸顿时脸色一闷,向后瘫坐在了凉亭靠座上,吐出了三口灼血。

「说了你没天分,却还不信。唐家没几个活人了,小一辈的就你一个。要不

是因为这样,我一定弄死你。」唐申还在咳嗽,走的时候随手把台面上的死兔子

砸在了唐啸的脸上,

「要是有个儿子就好了。」唐申感慨了一句,顿了顿,又补充道:「实在不

行,孙子也好啊。」

雪后的晴空,苍鹰飞落,落在了唐申的肩头。

「啧………你动作轻点,每次都这样,老子的肩膀都要被你抓烂了。」唐申

埋怨了一句,伸手去触碰这只自小养大的老鹰的鹰喙,可才伸到一半,就浑身巨

颤,带着难以置信的目光摸向了自己干冷的嘴唇,指骨关节上陡然多出了一抹刺

眼的猩红。

「怎么会这样?」

唐申噗通一声单膝跪在了地上,一把从后方刺来的匕首​­‍­​插‎‎‌进‎‍​­‍了他的腰窝,唐

啸一脸的麻木茫然,机械般的拔出匕首,再重新刺入,一连重复了一十八次,这

才仓皇后退,在匕首落地的铿锵响声中匆忙逃离。

两名守在门外的苍穹门门徒被他撞了一下,险些摔倒,却因为他也姓唐,敢

怒不敢言。可当其中一人察觉到他袖口上沾染着刺眼血渍时,忽然觉得大事不妙,

重新推开了吱呀作响的后院偏门,看到了在血泊中呼吸渐渐乏力的唐申。

「刺客!抓住他,别让他跑了,门主遇刺了,快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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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黑了,这一次………天是真的黑了。

唐申咳着血,畏惧寒冷的身子在血浆浸泡下带上了点点温度,他疲惫的睁开

眼,大雪后的晴空也一下子变得朦胧昏暗了起来。

唐申不明白,自己怎么会中毒,什么时候中的毒?

而这时,那只苍鹰也从天空坠落,砸死在了他的面前,发出了几声悲鸣,鹰

喙上也跟着咳出了黑色的毒血。

是兔子?

不,是这只鹰。

唐申恍然间明白了什么,然后就看到一个男人的身影默默走了过来,弯腰捡

起了那只死去的老鹰,随手丢进了院落的池塘里。

「是你………」唐申看着这个脸上带着伤疤的男人,灰暗的脸上有着意外,

也有着好像就该是这样的复杂表情。

「没错,大当家的,就是我。」

周潜龙微微弯低了腰,粗糙的手指放在了唐申十年来不停被那只老鹰停靠的

肩膀上,说:「大雪寒冬,万里冰封,哪里来的兔子会让你这只鹰去啄?你死得

太慢了,和鹰一样难熬。」

周潜龙的毒,下在了兔毛上,鹰抓了它,也抓了唐申,一点一点,一共十年。

可惜的是,这只从不贪食的老鹰今天也跟着偷偷撕了一块肉,死在了唐申的

前头。

「贪心不好,该是你的就是你的,不该是你的就不该去碰。」周潜龙说。

「为什么?」唐申已经处在了弥留之际,挣扎着说出了这三个字。

「没有为什么,只是君王卧榻,不

容他人酣睡。你这苍王飞得太高了,而天

空………永远都是龙的禁域,没有地方给你翱翔。」

唐申又吐出了一大口黑色的血,带着已经碎裂的肝脏,他惨然的笑了笑,说

出了最后几个字,终于闭上了眼睛。

「那你算什么?」

「我?」周潜龙笑了笑,拍了拍唐申的心口,说:「潜龙勿用,我叫周易。」

另一边,正在收拾着棋子的朱楷的动作也停了停,书生模样的嘴角缓慢的弯

起,说:

瞎子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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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州城外,唐啸在冬日萧条的荒原大地上全力的奔跑着,他跳上了一处茂密

的丛林树梢,静静的喘息恢复着体力,满脸的惊骇。

他干了什么?他怎么会这么做?

为什么………会杀了自己叔父?

唐啸的脑子一团乱麻,心跳骤然急促,几乎破开了胸膛。

苍穹门的追兵在后方围堵拦截,唐啸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去解释,他解释不了

的,因为就连他自己都知道,唐申就是他杀的。

恍惚间,唐啸想到了一个人,那个红颜玉翡翠,也记起了她临走前说的一句

话。

「收拾不了小的,收拾老的。」

原来………这个小的和老的,指得是吴雨和唐申这两个苍穹门当家,而不是

他和唐申,这两个唐家老小?

沙沙沙………

忽然间,唐啸的耳朵动了动,蜷曲的手指也悄悄握紧,他感受到了从大地传

达至树干的微妙震动,以及空气中忽然强烈起来的风速,稍稍眯起了眼睛,目光

穿过了漆黑的夜幕,隐隐约约看到了一道闪烁着猩红血光的身影迅速飘了过来。

「这么快就来了么。」

咔嚓。

先是一声脆响,紧接着是一道锋利的气刃斩断了需要数人环抱的大树,来的

是苍穹门的另一位当家的,排行第三,江湖人称贪血刀宋痴,和不久前死去

的山东白发宋刀都是一家,一身的刀法也有宋刀年轻时候的几分样子。

紧接着,荒原上的忽然开始不安暴走了起来,宋痴一口贪血刀杀伐无端,所

到之处草木成灰,他的目光死死落在了地上突然消失的脚印痕迹上,一连数道气

刃咻咻咻的卷过四方,伴随着众多树木的倾塌,冷声道:「该死的小贼,赶紧滚

出来,我还可以留你一个全尸!」

唐子午和宋刀拼了个同归于尽,而同样是是两家后辈的唐啸却躲着宋痴不敢

露头,难怪西湖无梦唐子午临死之前道了一句唐家不争气。

回答宋痴的是三根从唐啸左腕射出的强劲手弩箭矢。

「不知死活!」宋痴冷笑,竟是连着斩出了三道刀气,一前,一后,一侧,

完全抱着将唐啸就地诛杀的念头。

然而,在三道刀气即将接近的时候,唐啸却抱起了一口大石头扔了过去,紧

接着一个加速,堪堪避开了左侧和后方的刀气,继续逃窜。

宋痴终于露出了一丝惊讶,整个人忽然被一股霸道的气息包裹,向着后方闪

烁了三米的距离。

一脚落空,唐啸根本来不及抬头,半空上就已经出现了澎湃涌动的刀气,一

道道锐利的青刃直接迎着他的后脖子飘了过来,恍若闪电窜过。

避无可避,干脆不避,唐啸掌心聚拢成握,一个转身打出了一拳,拳风呼啸

着突破了音障,迎向了无数刀气。

这两股洪流在半空中狠狠对撞,汹涌的爆炸能量如波浪暴推,掀开了地表和

岩层,漫天烟尘中宋痴得意猖狂的声音旋即响起:「西湖无梦是个豪杰,唐申大

当家也是个枭雄,怎么出了你这么个废物?」

宋痴挥手甩出了一股气机,在短短几个呼吸里就酝酿成了龙卷,一个,两个,

三个,正正四个半月形的刀气以宋痴为中心,不断旋转切割的强风层迅速席卷了

周遭,吞没了唐啸的身影。

咔咔咔………

切割硬物的声音不断响起,在龙卷持续了约莫三分钟后,志得意满的宋痴才

从半空中落下,十分满意的看着不远处血肉模糊的人影,直接甩出了一道刀气。

宋痴笑了笑,直接走了过去,一脚踢开了动弹不动浑身浴血的唐啸,伸手就

向他的脸上摸去,道:「废物。」

「开心得太早了吧。」

明明已经被刀气割伤难以动弹的唐啸突然开口,睁开了眼睛,血肉模糊的胸

口闪烁出了一个凶兽的图案,张口咬住了宋痴的咽喉,撕下了一块血淋淋的肉来!

宋痴一掌拍去,可唐啸却是抽身远遁,他胸前的图案越来越亮,渐渐幻化成

了一头远古梼杌凶兽的模样。

「原来………这就是凶兽的血脉………」

唐啸笑了笑,面露狰狞,迎着宋痴劈砍而来的刀刃纵身向后一跳,跳进了湍

急的河水里。

「混账!」

宋痴捂住自己的脖子,哪里还找得到唐啸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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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唐啸终于从昏迷中醒来,映入眼帘的一幕只让他半天都没能回过神来。昏

暗的光线下,破败简陋的草屋,堆满了私聊的草甸上,一双交叠着坐在了竹凳上

的雪白双腿,在视线里越发清晰了起来,他的目光顺着让人口干舌燥的线条继续

向上,滑过了形状完满的胸部和微微凹陷的小腹,最后定格在了那张带着异域风

情的脸蛋上。

「哟,醒了啊。」翡翠说,侧过来瞥了他一眼,深邃的五官线条勾勒出了一

张俏丽

的容颜,翠色的瞳孔恍若烟波下的溪泉一般剔透晶莹。

「是你!?」唐啸似乎是想冲上去,旋即就直起了身子,然而下一刻才发现

自己的手脚早已被绑在了一起。

「你还想做什么?」

「你猜猜。」翡翠说着,将双手放在了白得耀眼的腿根上,也指了指唐啸身

上已经结疤的伤口,说:「四凶的梼杌,果然很耐打。」

「你………知道?」唐啸恨恨的看着翡翠说。

翡翠没话说,只是撩了撩自己的裙摆,流纱翠群翻动间,一抹明‌‎​黄‌‍​色‌­的线条

陡然在翡翠白皙双腿的秘处一闪而过。

「我是穷奇。」翡翠笑,瞳孔里的烟波旋出了水花,她稍稍靠近了一些,弯

低了腰,开叉极低的翠衫下露出了一抹白皙的‎‎​乳‌‎‍­沟‌‎‍­,她好像并未穿着胸衣,突起

的双峰上也凸起了两点。

唐啸沉默了片刻,声音沙哑道:「为什么救我?」

「救你?」翡翠噗嗤笑了一声,悠然起身,坐在了唐啸的身边,双手搭在了

他的肩头,吐着芬芳香气道:「不是哦,我可没打算救你,只是想做个试验。」

「试验?」唐啸古怪的重复了这两个字,换来的却是一阵庞大的力量潮汐的

洗礼。

看到唐啸晕了过去,翡翠方才伸了个懒腰站起了身,高挑匀称的身子轻盈的

一转,抓住了唐啸的脖子,毫不费力的拎着他走向了门外,抬起一只雪白的玉足

踢开了木门。

外面,早已有一辆马车等候了多时。

「这仗一时半会儿也打不起来了,去顺天府瞅瞅我那乖徒弟去。」翡翠歪过

脑袋笑了笑,指尖一勾,就把唐啸厚沉的身子丢进了车厢,自己则是翻身上马,

翘挺挺的肉臀儿在马背上厮摩了一下,调整好了舒服的位置,扬起马鞭,猛地抽

了一下。

「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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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都,顺天府。

红墙白瓦,琼楼玉宇,在远离的权利中心的皇城偏殿上,一道披着黑金皇袍

的人影孤单寂寥的站在了城楼的最高处。

一只神俊的海东青破开了云层而来,飞入帝皇殿宇,盘旋了数圈后落下,落

在了朱祁镇的手上。

然而,朱祁镇伸出的右手,却戴着蚕丝手套。

他取下了海东青脚上的密信,指尖微弹,海东青震翅而飞,远远的飞出了宫

墙。

朱祁镇看完了这封密信,指尖微拢,将其碎成了无数细小的碎末,洋洋洒洒

的在冬日寒风下散在了皇城宫墙的各地各处,露出了一抹沉稳的微笑。

钱皇后风情款款的从后方走来,站在了朱祁镇的身侧,道:「发生什么了,

笑得这么开心?」

「很开心么。」朱祁镇眯起了眼,说。

「当然,就差扬胡子了。」钱皇后痴痴的笑,换来的是朱祁镇从后方探来的

手掌,穿过宫裙扭住了那两片羊脂白玉般的肉臀。

「陛下………别在这里………」钱皇后娇羞的红了红脸,说:「会被人看到

的………」

「可我喜欢………」朱祁镇的胯下已经隆起了弧度,强硬的抓过钱皇后的下

巴,吻着她的唇。

钱皇后躲开了,雍容华贵的笑容里多了一丝揶揄,望向了朱祁镇的下体,咬

住了红唇说:「都那么多年不碰我了,还行不行啊?」

「试试?」朱祁镇哈哈大笑几声,手掌顺着钱皇后的肩头向下一拨,就扯开

了那件宫裙的衣领,露出了一枚完整的乳球。

「连亵衣都不穿?」

「因为用不着啊………」钱皇后羞红了脸,补充道:「反正你这绿龙……

…就喜欢我这样。」

「那倒是和朕说说,曹吉祥那物件比起我,哪个更妙?」朱祁镇抱住了钱皇

后,就这么将她压在了高墙下,顶了上去。

「当然是………」钱皇后咬了口朱祁镇的唇,媚叫道:「当然是那奴才操得

本宫舒服了。」

钱皇后脸更红了,呼吸也急促起来,隔着衣袍在缓慢揉搓朱祁镇的那根­‍肉­​‎‍‎棒­‍,

喘息着说:「你那天夜里………不就是一直在外头盯着看么?」

「你发现了?」朱祁镇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似乎颇为不好意思。

钱皇后点了点头,暴露在空气中的一枚高耸‎­­‍巨​​‎‍乳‎‌‎​‍在颤巍巍的抖晃,她伸手,

探入了乌金龙袍之内,摸在了朱祁镇的乳尖上,压了压,道:「你这臭毛病…

……就是改不了………不发现才有鬼呢。」

「那告诉朕,刺不刺激?」朱祁镇呼吸渐渐急促,将钱皇后另一半的宫衫也

剥开,那耀眼雪白的双乳和光洁柔美的后背,顿时暴露在了高空下,当着无数或

许在暗处窥视的御林军坦坦荡荡。

「陛下你………真是越来越变态了。」钱皇后有些生气,想拉上自己的衣领。

然而朱祁镇今日似乎兴致十分浓厚,不但将其阻拦了下来,还乘胜追击一般

扯开了钱皇后的裙角,伸手探了进去。

「还不是湿了?」

「唔………陛下………你坏………」钱皇后扭了一下腰肢,久旷的身子迅速

软了下来。

她拿这已经养成了特殊癖好的朱祁镇没有丝毫办法,在其粗粝的手指钻动下

发出咕唧咕唧的声音,手指每次进出,都带出了湿湿嗒嗒的一片,清晰的传进了

她的耳朵,让钱皇后有些羞臊,有些兴奋,的还是某种渴望。

和吴贵的‎​‍‌一­‌­夜‍‌­‎​欢‍‌‌‍‎愉迄今已有数月,每每想起那欲仙欲死的快乐,钱皇后都会

在夜里忍不住好好­‍自‌‍慰​‌‎​一番。

双腿之间,早已湿透。

朱祁镇让钱皇后双手撑着宫墙,双乳倒垂,腰肢压低,翘起了肉臀,然后撩

开了她的裙子,从一根手指换成了两根手指,挤进了钱皇后湿滑肥厚的两片­‍‎肉‍‌‎‎‍唇­‎

里抽动。

「皇后………你变宽了………」朱祁镇一边扶着她的腰肢,一边用手指‍­抽‍​‌​‍插​­‍‌

着淫穴,搅出了一大团淫靡的湿滑水渍。

「宽了………你也用不上。陛下你这头绿龙………哈啊………就喜欢别人干

你的皇后………」钱皇后一声轻哼,舒服的并拢了双腿,夹紧了他的手腕,在富

有节奏的‍­抽‍​‌​‍插​­‍‌中发出了一声声压

抑的闷哼。

「皇后这话说得正合我的心意,不然现在朕就带着你光屁股到下面去走一趟,

让那些替朕守着大好河山的兵士们也开开眼,慰劳慰劳。」

「唔………不………不要………」钱皇后被朱祁镇这番话说的闹了个大红脸,

摇着脑袋想要起身,退开。

「真的不要?」朱祁镇一阵加速,害得钱皇后差点叫出了声来,另一只手也

是从她的腋下的伸出,将一对垂下的丰乳握在手上,随着下体的手指抽送,两枚

硬邦邦的暗红色​‍‎­乳‎‍‌­‎头‎​‌在掌心间跳动。

钱皇后还是摇头,但是臀股却翘得更高了一些,然后长长的‍‍‌‎浪​‎叫­‍​­‎了一声,喷

出的‍‎淫​​‌‍‌液­‌​‎­彻底打湿了朱祁镇的手掌。

「啊………陛下………臣妾………」钱皇后喘息着,雍容华贵的脸上带着风

情,她蹲伏在了地上,摸索着想要扯下朱祁镇的裤头,含住那根朝思暮想的­‍肉­​‎‍‎棒­‍。

「想要吗?」朱祁镇隔着裤子用­‍肉­​‎‍‎棒­‍顶动钱皇后的面颊,问。

「想要………想要………」钱皇后双眼迷离的回答,双手同时搭在了朱祁镇

的双腿上,红唇微张,低头,稳住了那顶开了裤袍的隆起尖端,嘬了几口。

「可是还不行。」

朱祁镇叹了口气,轻轻推开了钱皇后,拉着她起身将其拥在了怀里,一手捧

着她的丰臀,边说边抚摸着。

钱皇后一对美眸间闪过了浓浓的失望,双手撑住了朱祁镇的肩膀,胸前裸露

的硕乳一颤一颤的跳动着,奶香四溢。

「皇后可以去找那些御林军,朕许了。」朱祁镇哈哈一笑,握住了这对跳动

的‎­­‍巨​​‎‍乳‎‌‎​‍,手指掐住她的​‍‎­乳‎‍‌­‎头‎​‌轻轻一捏。

钱皇后呀的一声轻叫,媚眼泛起了水波,似乎也有些心动了:「陛下正当臣

妾不敢?」

「嗯?那你倒是去啊,看上谁,就把谁带进寝宫来。」

「那陛下你呢?」

「我?」朱祁镇笑了笑,开始温柔的爱抚起钱皇后的一对硕乳,说:「朕就

藏起来偷偷的看,看看朕的皇后到底能浪成什么模样。」

钱皇后噗嗤笑出了声,水汪汪的大眼睛转动了一下,竟是当着朱祁镇的面将

残余的衣物脱了个一干二净,珠圆玉润的美足轻轻一抬,将自己那件大红色的宫

墙直接提到了墙外面,被风吹着远远的飘了开去。

「这件衣服被谁捡了,臣妾今晚就要谁………来‍​‎­‍操‎­­我​‎‍。」钱皇后说着,狠狠

捏了一把朱祁镇勃起的­‍肉­​‎‍‎棒­‍。

「那还是好几个人呢?」朱祁镇舔了舔舌头,润了润发干的嘴唇,说。

钱皇后白朱祁镇一眼,眸光流转,烟波迷离,长长的睫毛扑朔忽闪,没有在

时间回答,而是推开了寝宫大门款款坐在了床沿上,对着朱祁镇一点,一点,

夸张的分开了她那一丝不挂却­­‍‎肉‌​‎​‎欲­‎十足的­‌‎­‎肉‍​‎缝­‎​,伸出一只手揉搓抚摸了起来。

「那臣妾就给他们吃‌­鸡‌‍­​巴‌‍‍,操‌‎​­屁​­‌‎­眼‌‍,两根,三根一起吃了,馋死你这条绿龙。」

钱皇后后面的声音几不可闻,目光直勾勾盯着朱祁镇那根隆起的­‍肉­​‎‍‎棒­‍,慢慢的自

慰了起来,咕唧咕唧的水声顿时传荡在了宫殿大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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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方,一队轮班的御林军刚好从偏殿经过,一件华贵的宫装正好从高空飘了

下来,罩在了当先一人的脑袋上。

「这是什么?」他问,然后瞪大了眼睛。

「好像是某位娘娘的袍子……」有人回答,声音不止一个,加起来足足有六

人。

「皇后你吃得消么,嗯?」

「………陛下,女人的话不能当真的………」

「可你是皇后!」

「皇后也是女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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