岭给他画画。
“你的眼神好像在告诉我,我是蠢猪。”蓝三姿势都摆僵了,裴啸岭都没画好。
“没有啊,我觉得你很有特色。”
蓝三低头看着裴啸岭的画,素描,画面上他是一脸愁相。
我勒个去。
“你要是去当画家应该三天就饿死了。”蓝三收起画。
“可我买得起一整个美术馆的画家。”
“啧啧啧………大佬,缺朋友吗?特别会花钱那种。”
“那好极了,我缺,”裴啸岭笑了,“不过我对脸是有要求的。”
“那好极了,我啥都要,就是脸皮可以不要?怎么样?”
裴啸岭终于受不了他:“蓝三,我走过这么多地方,在北京听到了一句歇后语,叫‘蝎子粑粑——独一份’。我估计全世界都找不出第二个你这样的男生来了。”
“嘶……?你这是夸我呢还是损我呢?”蓝三着急的问。
“不知道,你去问蝎子吧。”
找到旅馆住下来之后,裴啸岭发现自己竟然在做过去这么多年都没做的事情,却觉得很开心。
躺在床上,蓝三发了一堆照片过来,裴啸岭点开来看,有一张,蓝三趁他不注意,找了一个奇怪的角度,马嘴张开,错位拍过去,就叼着裴啸岭的头一样。
蓝三还发了一串“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过来。
裴啸岭看着看着,也忍不住笑了。
接下来的三四天,他们去了古湟中八景,去了塔尔寺,去了祁连山,西北的荒凉感总是轻而易举的长驱直入到人心里最柔软的那个缝隙,让人觉得想是被偷窥了一样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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