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理一下。
徐耘安想给自己扯件衣服或毯子盖上,可被羞耻和暴虐凌迟了遍的身体完全使不上劲儿,也就不挣扎地赤身瘫在沙发上。
他闭上了眼,连苦笑也没了力气,心想:反正现在也不缺那一块遮羞布了,不是么。
在察觉霍长隽抽身时,他哑着嗓子问:“我到底算什么?”
这个问题自然不可能得到回答,事实上他也不指望得到任何答案。
过去的两年多,方才的快一个小时,就已经是回答了。
霍长隽用力摔门离开,没施舍他哪怕一个字。
歇了好一会儿,徐耘安勉强喘过气儿来,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穿上了睡衣。
整个客厅还残留着刺鼻的腥味儿,徐耘安突然发狠似的扯开抱枕套和枕芯,又一脚踹开沙发,沙发没倒,倒是自己倒在了地上,后背还生生撞在了茶几上。
冰凉的地板接住了他,空荡荡的天花板睨着他,徐耘安气极反笑,笑着笑着眼泪就流进了耳朵里。
真他妈犯贱到家了。
之后的几天,徐耘安病得七荤八素还坚持把整个客厅清扫一遍,地毯、沙发套、抱枕等等都换了个遍。然后在厕所洗拖把时,他猛地一站起来晕乎乎就头撞到了洗头台上。
他变得神经兮兮,病恹恹,完全不像个二十几岁的年轻人,可他没办法告诉任何人。
甚至,他也没力气写在那个硬皮小本子上。
“For you, a thousand times ov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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