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了这事。这事对向远的打击非常大,再加上那段时间《潮声调》剧组被爆出许多不良内幕,年轻新演员孔晋川被爆吸毒,新导演张方像之前黄导演一样受到了舆论压力,这部戏又被叫停。向远这次选择挺张方,他不信网上说张方强睡过女演员的事情。
向远在网上的措词比较激烈被有心的人放大后,他的形象一落千丈。而向远因为受挫,加上本身性格沉不住气经不起打击,又长期沉溺依赖于网络生活带来的关注和快感,开心的事情他要说,失望难过的事情也要说。
向远对于他幻想过的结婚对象竟然是自己同父异母的姐姐感到十分不适,他对这件事情的评价是:不知道该说你恶心还是我自己恶心。男人真是没一个好东西,包括我自己。
向远开始恨张领新,他从前就不喜欢向妙,现在对父亲也失望,失去了家庭他也失去了工作的欲望,他变回了从前的消极,沉迷酒吧。
向远的这种状态让他很快在向氏出局,而向远一出局,张领新还未实施的计划便全部打乱,因为金宏宇在“大义灭亲”的向妙支持下上位了。
向远对于自己被金宏宇取代感到很惊愕,这个惊愕程度高于他被亲生母亲当作弃子难以置信的程度。一瞬间,向远觉得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一种东西一件事情一个人是可以相信的。他努力了这么多年,想独立想勇敢,最终一朝回到了原点。
十二月三十一号是跨年夜,苏陶最近每天忙着开春婚礼的事情,不用刻意的跨年仪式都能有安全感和期待,所以她忙完早早就睡了。
深夜,苏陶被电话吵醒,看了看时间是零点多一刻,已经到新的一天,而给她打电话的人是向远。
苏陶没打算和向远久聊,她躺着接起电话,心想这是一通仪式感的贺新年电话而已。但是电话那头传来低泣。
苏陶瞬间清醒了,她问:“向远,你怎么了?”
“陶陶姐——”向远已经喝醉,他口齿不太清楚也忘了自己今年有几岁。
苏陶起身坐起来,她身边的简行也醒了,但他没出声没打扰苏陶接电话,只是转过身仰面躺着,单手枕在脑后若有所思。
苏陶听向远说电话说了有半个小时,同情无奈的情绪在她心里转换,但她也无能为力,挂了电话睡意全无。苏陶放回手机,回头看到简行醒了便低头吻了吻他的脸。
“向远怎么了?”简行抬手拥抱住苏陶,侧过头吻她的唇问道。
“他知道陈黎云是他姐姐的事了。”苏陶滑回被窝靠在简行怀里。
简行拍着苏陶好像哄她睡觉,说道:“迟早得知道的。”
苏陶闻言想起那年苏津南和李希露瞒着她离婚,因为李希露认为知道一件事情的时机是很重要的,早晚都得知道,但早和晚是有差别的。
“向远还挺无辜的。”苏陶说道。
“无辜?”简行微微扬声,“我一想到他差点绑架害了你,我只觉得他愚蠢到可恶。”
苏陶从简行的语气里听出了他的想法以及他的忍耐还有他对她处事的理解和包容,她点点头抬手搂住简行的腰。
“他不值得同情。”简行抬起苏陶的脸注视她的眼说道。
苏陶还是点头,伸手摸摸简行的脸说道:“我是说他和陈黎云的事情上,他是比较无辜的那一方。”
“你觉得他真的喜欢陈黎云?他懂什么是喜欢?他给自己营造了一种受害心理而已。”简行表示怀疑。
苏陶靠回去思量许久说道:“简行,向远说金宏宇一直在利用他,很早就蓄谋陷害他想夺走向氏。的确,现在想想从金宏宇来剧组之后,剧组就事情不断。金宏宇为了报仇真的什么事情都能做,我怀疑他知道向远经不起打击,陈黎云的事情是他告诉他的。金宏宇这么做真的挺狠的。”
“你觉得这么做很狠吗?”简行紧了紧抱苏陶的手。
“他是他兄弟,也成了他报仇的牺牲品。”
简行沉默了一阵,说道:“不是金宏宇想整死向远,是我告诉向远这些事情的,苏小波。”
苏陶震惊抬起头半撑起身子看着简行确认他说的话是不是真的,在对上他认真的眼神后,她原本想问什么的疑惑又被解开了,她欲言又止抿了抿嘴。
“向远不具备经营向氏的能力,我不可能和他合作,他迟早会被向氏淘汰。向远是很可怜,因为他很软弱。但他那么软弱的人却崇拜肖贵的权势,不分是非什么事都能去做,他不值得你关心他。”
苏陶心情复杂坐了起来,简行也跟着坐起来,他伸手还是抱住苏陶问她在想什么。
苏陶抬手抚摸着简行结实的手臂,她不是不赞同他说的话,但是又很难完全接受。她回答不了简行的问题摇了摇头,反问道:“你知道向远的成长经历吗?”
“了解一点。但我的换位思考不是为了同情可怜向远而改变我的做事原则,我只是为了让自己公正一点。我希望自己做这件事情的时候只是因为需要这么做,而不是为了想对他打击报复。”简行说完亲了亲苏陶的脑袋,“别人怎么想没有关系,苏陶,但你要相信我。”
苏陶紧紧抱着简行的手臂,许久她重重点头。
“离开向氏是向远自己的决定,因为他不再相信金宏宇,没法和他共事。向远如果能考虑到向氏的未来,他就会知道金宏宇愿意回向氏,他该感谢他。”
“向远做的选择也有他自己的原因。我就担心他不懂得努力把自己的选择坚持到正确只会颓废,到最后又想不开。他以前闹过自杀。”
简行闻言搂着苏陶躺回去,他把她紧紧抱在胸口没说什么,他用吻和抚摸把苏陶重新哄睡。这一夜,简行没怎么睡,他在苏陶睡着后打开灯看了她半宿,怎么也看不腻。
元旦假期结束,简行回去公司第一件事是打算把自己去越南的调派提前,但这一天,他才去到公司,苏津南已经在等他。
简行看到苏津南就猜出他的来意,所以他没有热情招呼他,只叫了秘书送茶进来。而后他说道:“我马上就要开会了,苏医生如果有什么事,不如有话直说,长话短说。能解答的,我一定会如实告知。”
苏津南看了简行一眼对他说的话表示怀疑,因为他深深质疑他的人品。
苏津南没有马上开口,他等秘书送完茶出去后才说话,他说:“我来只为了一件事情。”
“苏医生请说。”
“陈冰的保姆在哪?”苏津南开门见山。
简行微微一笑,说道:“谁是陈冰的保姆?”
苏津南坐在会客沙发上,简行靠站在办公桌边,他原本略微抬头看着他,现在站了起来说道:“在弄清楚这件事情之前,我不会同意你和苏陶的婚事。”
“我和苏陶已经领证结婚,我们已经是合法夫妻。”简行提醒苏津南。
“这就是你急着领证的原因是不是?”苏津南忽然明白了什么。
简行闻言没直接否认,他仔细打量苏津南半晌,说道:“请问苏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