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瓶。这可是最后掰正宿家路子,让她彻底宾服的一次机会,错过了就再难找了。他为这女人,可算是费尽了心思,要兵不血刃削了宿家的权,让她无从恨起,这样她才能老老实实当他的太子妃,留在东宫奶孩子。
原本一切都规划得很好,可半道上蹦出来的上官茵算怎么回事?防着男人还说得过去,但防着女人……难怪她恼起来说他撒癔症,他有什么办法?只好承认。
“您这么笑,我就觉得您又要耍什么心眼子了。”她问不出所以然,有些恼羞成怒。
太子瞥了她一眼,“我这是苦笑。”
星河腹诽不已,但他说到一气儿铲除他们,她心里便悸栗栗的,一母的同胞,他真能下得去那个手吗?
正思量,随意一瞥他,他又换了个神情,哀致地看着她,慢慢靠了过来,“星河,我很难过,青葑最后也因权力算计我,叫我觉得活着都是空的,人心那么可怖。”
本来就是,人心是井,又深又黑,这点她早就看透了。想想他确实可怜,她轻轻把他圈在怀里,爱怜地抚他的脸颊,“一切都会过去的……”可到了结局那天,大家是什么收场,她也不敢细想。
他伸出两臂,凝重地搂住她,“为了安抚我的情绪,咱们找点儿能分心的事儿干好么?人一难过,一紧张,不是就要发泄吗,我也想发泄一下。”
星河一脸嫌弃地看着他,“您可真是……没白天没黑夜的琢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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