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便依此推算出前面碎的那坛是白水,继而推算出那坛是王二的吧?”
杜生张了张嘴,却并没有接话。
这回倒轮到项景昭奇怪了:自己特意帮他找到一个好借口,怎么这无赖一样的小子反而不顺杆子往上爬了呢?”
要知道这看似文质彬彬的小子同自己说了这么会子话,不就是找的这样一个能全身而退的借口吗?
却不知各人有各人的傲气,有人傲气自己的画,有人傲气自己的字,而这杜生,傲气的便是自己的一张嘴。他如今不过十五,已在市井街头摸爬打滚七八年,一张嘴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天都能给他说破个窟窿。
若要问最让他自豪的事情,不是去赌局里一日赢了三倍的银子,也不是嫖了幺妹里最漂亮的姑娘,而是这一张嘴,从来没有哑过。任眼前是何种状况,他瞎话张嘴就来,假的说成真的,真的说成假的,叫人听不出个章程。
今日,是他被逼进绝路了?
不是,项景昭为他找的理由十分完美,只要这句话一说出口,他们这边的棋就活了。
可是杜生傲气啊,这句话要从他口中说出来才完美,可若是从项景昭口中说出,那便什么味道都没有了。故而即便有脱身的法子,他也懒得用了。
这种情形,倒是十分出乎项景昭的意料,他见这杜生并未顺杆上爬,心中也消了些气,但见周围人越围越多,自己的身份被这样围观总是不妥,便同杜生说:“跟着我的车子走,到前面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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