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凉派遣使者与我国结盟,表面上看似求和。但现在北凉大军正攻打赵国,此时与我国结盟,不过是为了到时用盟约要挟皇上出兵赵国。如果那时皇上不同意出兵,北凉狼子野心,定会撕毁盟约,侵我边疆。如果同意出兵,北凉攻下赵国,对晋国又有什么好处?”流珽分析道,“更何况,北凉与赵国正打的不可开交,北凉已没有多余兵力来骚然我国边境,因此结盟求和,绝非必要之事!而现在两国交战,无暇他顾,正是我国发展的大好时机。到时无论是赵国胜利还是凉国胜利,结果都是两败俱伤。而晋国强盛起来,北凉怎敢再频频侵扰?”
一番话说出,晋帝已被流珽的逻辑套住,左想右想,都是正确,于是道:“卿所说,极有道理。但该如何处置北凉使者呢?”
流珽略一思忖,“这倒不是难题。皇上只需留下他们,不再谈盟约之事。到时候,他们自然会回去。”
今年冬天的雪似乎下个没头,常常晴了半天,又开始下起来。
深夜,宫门外站了一个人,穿着身平民衣衫,打着哆嗦,不一会儿,宫门打开,那人立刻走进去。
白垚跟着禁军统领翟信,一路上几乎没见着什么人,旁的宫中因为赵周行尚未纳妃,人也没有,一片漆黑。
赵周行看着那一辈子都看不完的折子,听见有人敲了几下门,翟信的声音在外面响起,“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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