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吐舒和平稳,因为贵人总是一锤定音的,说什么是什么,无人反驳,他心中也自然不急。反之,贱人无甚钱去吃食,平日里看人脸色巴巴结结唯唯诺诺,神色自然猥琐。何人愿意听贱人胡扯?贱人怕被喝止,想说什么必然争争不让急急促促。倒过来想,不就行了?”
王修听得瞠目结舌:“从来也未想过!”
“我曾祖父相人断事,猜人职业从不出错。一日有人打扮得体体面面来刁难他,他大笑:‘你不好好磨豆腐,装什么读书人!’祖父奇怪,曾祖父如何猜出来的?曾祖父回答:‘观他走路身子往一边斜,必然是平素干体力活只往一边使劲。双手白嫩似女子,手掌内手纹几不可见,必然日日搓揉什么。身上一股淡淡咸味,又不像打渔的。林林总总,可不就是做豆腐的?推磨盘,挤浆液,点卤水。’”
王修呆呆听着,司谦笑意还是正正好:“王都事想起来问我这些‘小道’,也是想听个新鲜吧,不登大雅之堂的把戏。细作间谍之事,交给我们锦衣卫便好。”
王修对司谦长长一揖:“听君一席话如醍醐灌顶。这并非‘小道’,是相人的‘大道’,都是我未曾听闻未曾细想却震耳发聋的道理。”
司谦连忙躲避:“不敢不敢,王都事是读书人,卑职受不起。”
王修很认真:“所以锦衣卫都是这么训练探子的么?”
司谦乐:“王都事这是想当探子?那可不好办,真正探子间谍都是貌不惊人的,王都事太显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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