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这般自私了!”
疏长喻未出声。
“你单知道我和你爹没办法把你怎么样,是不是?”她颤抖着声音。“那二殿下呢?皇上会如何待他,你可有想过?二殿下不过是个孩子,尚什么都不知晓,一切唯你是从,你便这样因着一己之私,将他往歪路上带?”
“他这么个半大的孩子,此时可知道什么是爱?疏长喻,他不懂事,你可是该懂事的!你害自己无妨,害疏家满门清誉无妨,你何苦去害二殿下!”
疏长喻机械地听着,仍旧一句话都没说。
他在冷风中跪了一夜,嘴唇上都结了一层霜。他原本昨日便奔波了一整天,头晕脑胀,又这般跪了一夜。他此时耳中嗡鸣,眼前一片晕眩,也听不清李氏在讲什么。
无论讲什么,便就是不同她妥协就对了。
疏长喻便笔直地跪在那儿,垂着眼,一言不发。
他自己都没想到自己能这般坚定。他前半辈子,唯疏家门庭训诫为是从,他接受的教育,耳濡目染,都是那般克己守礼,忠君爱国。
可是现在,另一头是景牧。
他原本定力便异于常人,可是压抑自己良久,还是阻拦不住。
连他自己都阻拦不住自己,那便没人能拦住他了。
在这种事上,他还真是出奇了的认死理。
李氏是第一次见他这软硬不吃的样子。
“既无心悔过,便就在这跪着吧。”李氏抬手擦去眼中又忍不住掉下的那滴泪,冷声道。
“是。”疏长喻这次隐约听见了她的话,开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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