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个有关的话题:“校监说再多几个丁等便可除名出校。”分明是该担忧的一句话,她的语气却是庆幸。
“你放心,学费已交到明年六月底。”唐竞干脆打消她这个念头。
“要是当真开除,你又待如何?”周子兮却是不信,“拔出手枪拍在校监的写字台上?”
唐竞叹气,简直不想再说什么。
周子兮却还要追问:“喂,你有没有枪?”
“没有。”他骗她,虽说他是锦枫里唯一背景清白的好人,但汽车手套箱里总还是装着一把勃朗宁。
“你们不是都有枪吗?谢力都有。”周子兮当然不信。
唐竞不与她啰嗦,努力回忆自己念书时受到过何种鼓励,似乎只有母亲所说的铂金墨水笔,珐琅怀表,西装皮鞋,汽车当脚。这番话搁在周子兮身上,显然不合时宜。
“我说个故事给你听。”他想了良久,终于道。
“讲。”周子兮装作不感兴趣,但听一听也无妨的样子。
“从前有个小孩……”他刚开头。
“就是你吧?”她已经猜到。
唐竞尴尬,只得换了一套说辞,勉强继续:“有一年冬天极冷,旁人都回去过圣诞节,宿舍里只余他一个。”
“说下去,说下去!”周子兮鼓励,是打算听鬼故事的架势。
唐竞却令她失望:“舍监于是欺负他,停了暖气。他冻得不行,为了取暖,便把书本与笔记统统搁在炉子里烧掉。”
“然后呢?”她追问。
“放完假回来考试,他仍旧是第一名。”唐竞说出结尾,自己也觉得甚是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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