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都是殿下的舅舅,殿下来了两次来南疆,这次更有可能是长期在这里,总该是见一见的。”
温珩有些狐疑地看着归雁徊,他总觉得归雁徊有什么打算,只是那个打算他没有说出来。温珩忽然想起来,刚刚钟老爷的那句话“归监正多智,我着实畏惧”,一时温珩也分不清自己心中什么想法,便问道:“若邻年纪轻轻便有这般谋划,是有师父教吗?”
有,当然有。归雁徊的师父便是他最恨的耶律旻。他自小跟在耶律旻身边,看着耶律旻在部落长老之间周旋,欺上瞒下,前一刻还对着敌人笑盈盈,下一刻便一刀捅进了他的心脏。小时候的归雁徊一直都不明白,耶律旻到底看上他什么了,现在想想,耶律旻也当真算得上是火眼金睛了。
“没有。”归雁徊对温珩平静地道:“朝廷的水太深了,跟着淌一淌也能习得几分了。”
温珩却看着归雁徊没有说话,一瞬间归雁徊觉得自己仿佛被看穿了。归雁徊有些心虚地低下头,说:“殿下也觉得臣可怕吗?”
温珩想了想,意有所指地说:“若是与本王一条心就不可怕,若是对本王有二心便可怕。”
归雁徊心中一动,他死死咬着牙关,一时不知应当说什么好。
温珩却忽然笑了,他上来抓住归雁徊的手:“可是若邻与本王是同心的,本王当然知道。”他说着还拍了拍腰间挂的香囊,归雁徊知道那里面他和温珩纠缠在一起的发丝上,有一个精巧的同心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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