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芨抬起眼帘看向他，两大颗晶莹的泪珠挂在那里。她吸了吸鼻子，顺便抬起手把这没用的眼泪抹掉。再次无比郑重，无比坚定的告诉他“我会去九寒极狱救你出来，把你复活。”

然而摆在眼前的问题是，九寒极狱里的元神是与魔主融合的那一部分，那并非墨九渊的本性。那么，她救出那一部分元神，要怎么处理？

她把疑问说出，墨九渊从容道“你可知我为何会有不死不灭之身？”

白芨摇头“一尘仙尊说你身负四神兽之力！”

墨九渊笑道“事实并非如此，我的真身乃是太阳烛照所塑，元魂乃太阴幽荧所给。”

白芨讶然“你是真正的四神兽之一？”

烛照和幽荧乃是上古时期，混沌一炁所化，为妖族始祖，受万妖供奉。太阳与太阴所代表的，是天地间的极阳和极阴。阴阳生四象，四象便是那四神兽。

“我不是四神兽之一，四神兽乃是烛照与幽荧所生，是我的义兄。”

话题扯远了，他赶紧拉回来。“用日月之精，可以驱逐魔主，净化我的元神。若我的元神真能从九寒极狱脱困而出，我便向天父天母，求取日月之精。”

又是天父天母，又是日精月精的，白芨愈发对他的身世感兴趣。这世上没有人知道墨九渊是怎么来的，连师尊都研究了好久。也不知道师尊身陨前，有没有找到答案。

“你的真身是什么？”她弱弱的问了一句。

“呃，”他犹豫了一下，才说道，“是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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