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哽咽着,把脸贴在小小的鞋上,声音破碎不堪。
她该怎么办呢?
她还能怎么办呢?
给朝雨穿上虎头鞋时,小女孩刚刚学会说话,圆溜溜的眼睛山间小鹿一样,纯净而无瑕。
向来高傲的宫主半跪着,握住她小小的脚,亲自为她穿好鞋袜。
小朝雨歪歪头,忽然开口唤道:“娘。”声音软软糯糯,带着丝丝奶味。
剪云砂说:“要喊师尊。”
“娘亲。”
“叫师尊。”
“娘、娘亲。”
灿灿萱草花,罗生北堂下。
那年小轩窗边,年轻的女人眉头紧锁,一点点仿着花样绣出虎头鞋,纤纤素手布满细密的针孔。
南风吹其心,摇摇为谁吐?
千寒宫中明灯千盏,胜过日月之辉。
女人抱住小孩,笑道:“你看,那就是我为你摘下的星星。”
慈母倚门情,游子行路苦。
她亲手为少女穿上嫁衣,牵住她的手,把自己视捧在手心的珍宝,交给另一个男人。
“记得回家。”她把红鲤佩系在少女的腰上,“我在这里等你。”
等了多少年,又找了多少年?
她们注定缘浅。
剪云砂眼角有血,心中有泪,身形佝偻,跪在尘埃里,对着这只虎头小鞋,哭得撕心裂肺。
她还能怎么办呢?
她们注定缘浅。
如注定消亡的晨露,妄图去轻吻亘古不灭的朝阳。
“娘亲。”
“娘。”
剪云砂呆在的原地,过了很久,才敢慢慢抬起头来。
她看见一个小小的孩子,坐在凳上,两只脚摇摇晃晃,够不到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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