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辰明日告诉我。”说完诸滕就提气飞身离开松思院。
“诺。”碧香低头回道,再抬头,诸滕已经不见了。
碧香轻步走进内室,看到被子被掖的严实,小脸睡的红扑扑的童梦,叹息一声,真的不知道被主子看上是福是祸。
从四年前她就被安排进了将府,后来留在小主子身边,每一日发生的事情都如实汇报给主子。
这一晃眼就是四年,不知道主子还能忍到何时。
童梦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完全忘记了昨夜奇怪的感觉,只觉得自己昨天受到的惊吓太多,潜意识里完全不想醒。
童梦伸了个懒腰,吃完早膳就决定去花园里走走,没带任何人。
没走多长时间就觉得奇怪,怎么那些个下人在看她的时候,目光里充满了鄙夷和同情?
她故意当做没看到,继续向前走,然后将身子隐匿在假山都缝隙中。
在院里做活的下人们以为四小姐已经走远了,便放下手中的活计。
“四姑娘这四年多受老夫人的宠爱,可是这不就上元节出去一天,怎么就被别人糟蹋了?”不知是谁唏嘘的说道。
“谁说不是呢,这诺大的将府,那个小姐都没出事,怎么就四姑娘出了事?。”又不知道是谁叹息道。
“没听说啊,是二姑娘身边的花凤,觉得四姑娘不是将府的血脉,嫉妒她,所以,找人毁了四姑娘。”
“花凤说不定是替罪羔羊呢,我听说啊,是被二小姐亲自推出来的。”
“这四姑娘这么好的名声就要毁了,明年还能嫁入什么好人家?”说完似乎在为童梦的遭遇叹息。
童梦在假山里听着外面的你一言我一语。
没想到这一夜该传的消息都已经传遍了,虽说昨天在大厅她说的是被害,但是不知道传了多少个版本,被传成她已经失了身子。
童梦翻了个白眼,真的是一群长舌妇,闲着没事干。
“表弟,这些府里的下人们可以这样肆无忌惮的议论主子吗?”
下人们叽叽喳喳交谈的声音戛然而止。
童梦挑眉,表弟?
这出声的女人是那号人物?
荣锋敛着眉眼,看向这一群下人,“自己去领罚,这个月的俸禄也没有了。”
那声音又道,“表弟,这么轻松的惩罚吗?”
“支萱菱,差不多就行了,这不是你尚书府。”
童梦睁大了眼睛,支…支萱菱?!
这本书中的女主角?!!
章节目录 第 26 章甜蜜(三更合一)
支萱菱作为这本书的女主角, 是典型的软弱小白花和霸道皇帝搭配。
不是作精女主,但是她仿佛有一种特异功能,那就是做的事情总是会不经意间将好事变坏事,甚至会产生误会。
而在这本书中,童梦就是这样一次一次消耗掉了男主对她的信任。
所以当男主得知她的血可以开启幽炜封印的时候,果断的将她祭了天, 最后登上了九五至尊的皇位。
现在童梦想到书中描写的被祭天的场景还是会不寒而栗。
从穿进书中的那一刻起她就告诫自己, 远离男女主,就是在拯救自己的生命。
所以安然呆着就好, 不要靠近。
这样想着, 也安静的呆在假山的缝隙中准备等支萱菱和荣锋走了之后再出来, 否则离开的时间太久,碧香和桂香一定会担心,然后出来找她。
“一直听说将府的规矩森严,如今看来也不怎么样吗?”支萱菱笑嘻嘻地说道。
荣锋朝天翻了一个诺大的白眼, 然后看着嬉皮笑脸的支萱菱, “我还听说你是个大家闺秀呢,也没看出来啊。”
“姑奶奶我就是喜欢江湖义气,打家劫舍,劫富济贫, 怎么了?”支萱菱气鼓鼓地说道。
“你能让你父亲同意再说吧。”荣锋在支萱菱身上痛痛快快的插了一刀。
支萱菱彻底不说话了, 不要问,肯定无话可说。
但是她最近做的梦都很奇怪,她总是梦到一些场景, 那个时候都她明显更大一些。
她梦到未来的自己嫁给了一个九五至尊的男人并且幸福快乐的过了一生。
而和那个在梦中出现的神秘男人的第一次相遇就是在一个叫做晓岳镇的地方。
可是现在她压根都不知道这个地方在哪儿……
她只知道相遇的时间大概是隆兴三十七年,也就是今年,在梦中飘落的枫叶是红色的,那就是在秋季。
昨个才是上元节,时间还多着呢,不着急,不着急……
支萱菱还是没有放弃,还是不留余力的继续问道,“表弟,刚刚那些下人们口中的四姑娘是哪位?”
她真的对那个四姑娘感到很好奇。
而这边还在假山缝隙藏的童梦简直要将心提到嗓子眼。
“关你什么事,跟那些西巷口里没事干的长舌妇似的。”荣锋呛道。
支萱菱被气的跳脚,“我们从穿开裆裤就认识了,现在不过几年没见,你竟然这样和我说话!”
支萱菱上去对着他的胳膊就是一掐,荣锋被她掐的脸都皱在一起,但是满目都是掩藏不了的宠溺。
“走啦,我娘还在等你呢。”荣锋敛了神色道。
“走吧。”
“我娘最近变得有点奇怪,如果你觉得不舒服了就今天过完就回上京吧。”荣锋看着天空说道。
支萱菱满不在乎的回一句,“知道啦。”
支萱菱不想提这个话题,毕竟舅妈在灵隐寺的四年在荣锋心里就是疤痕。
以前那个骄傲而桀骜不驯的男孩长大后在时光中学会了隐忍和妥协。
听到外面已经没有声音,童梦才从假山中走出来。
还好刚刚荣锋没有把自己的身份暴露出来,估计也是不想谈及诸滕。
诸滕这个名字在将府就是一个禁忌。
她知道,这些年将府都没有放弃过寻找诸滕,但是很遗憾,花费了这么多的人力物力依旧毫无音讯
童梦看着满天白云,默默祈祷,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
童梦觉得现在整个人又丧又颓废,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