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嫌弃。他能听出,厉鸣朗自是也能。
厉鸣朗轻笑:“昨天你千叮咛万嘱咐,我今早就都准备好了,回去就能用热水。”
宋玉阶皱着鼻子,有些不好意思的嘴硬:“真的?”
厉鸣朗忍不住摸他微湿的头发:“你这病一场,倒是孩子气了不少。”
顾兰庭缩在后座的角落里,不知道什么时候连呼吸都微不可闻,明明话题围绕的和他息息相关,他却宁愿自己不存在。宋玉阶的气息近在咫尺,带着雨水的潮湿渗透进他的呼吸里。熟悉又陌生,熟悉的是他对自己一贯的疏冷,即使在最亲密的时候他们也形同陌路。陌生的是他如今面对另一个人展露的骄纵依赖,不堪一击的脆弱敏感,他和他夫妻这么多年都未拥有过的宋玉阶。
顾兰庭看着窗外被雨滴打碎的影绰灯光,竟一时想不起自己到底是来干什么的,只觉得一颗心浮浮沉沉和外面缥缈的照明无甚区别。
厉鸣朗转头对顾兰庭说:“抱歉,久等了。”
顾兰庭低声说:“是我打扰你们了。我定的酒店就在镇上,我就在这里下车吧。”
厉鸣朗去看宋玉阶的神色,顾兰庭能不在家住再好不过,他是千万个不想他们有机会多相处。宋玉阶靠在椅子上微闭着眼,过了一会儿才很坚持地说:“你把酒店名字告诉我们。”
顾兰庭定的其实就是个小家庭旅馆,此时接近深夜,他们等了很久店主才来开门。旅馆虽小却暖气很足,他们三个男人走上楼梯都要侧着身子。再加上托着行李,三个人都出了一身汗。宋玉阶走在中间,顾兰庭细细盯着他的状况,看他鼻尖发红还呼着热气,整个人软绵绵随时能倒下的样子。顾兰庭皱着眉,一手拿着行囊空出一只手悄悄托着,又怕宋玉阶发现便只能停在空中。倒是厉鸣朗转头发现宋玉阶异样,伸手却让他勾住自己的尾指。顾兰庭将两只交叠的手看得清楚,而他自己那只欲伸不伸的手在暖气底下也渐渐冰冷。他低头空抓了把宋玉阶垂下来的手,像是一出自导自演的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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