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像只穿山甲,收缩成小小的一团挂在他身上,那些人在床前停下了,他也忽然停下了,头埋在她发间喘息。
她羞耻而紧张,一动也不敢动,浑身都紧绷着,身下有什么冷而粘稠的东西,在敏感的交合处慢慢地弥漫开来。
那些人又走了。她想起那些养蚕人的家中,巨大的桑麻纸上趴着无数两两相交的蛾子。谁会去分开两只交尾的飞蛾呢?
门掩上,她终于浑身松弛下来,喘了口气,他似是随着她的松开低低呻吟了一声,又将她紧抱在怀里。
她嗅着他身上的清润气息,这时候带了丝丝令人脸红心跳的绮靡。他们还像蛾子一样交着尾,没有分开,她动了动,清晰地感觉到他扎在她身体里的根系,她又浑身一阵一阵地骨头发酥。
他抓着她绵软无力的手按到他自己身上,他喃喃念道:“翠儿,翠儿,我终于记住你长什么样子了,你摸摸我,也记住我罢。”
他拿着她的手在他脸上滑过,让她在黑暗中摸他的眼睛、鼻子、嘴唇……她鼻子忽的一酸,她终于明白了,他不是有意侵犯她的,倘若他不是以为他自己在做梦,他恐怕也不会对她如此肆意妄为。他从来就没有想起过她长什么样子,其实就算想起了,这七年多过去,她也早已长变了模样。
他一点一点地摸遍她的全身,只为了知道她到底长什么样子。他心中的张翠娥,怎能没有一个完整的形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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