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望。

纪珩点点头，放下手，撑着身子往异族人身旁移动。

柳容歌的匕首只是斜插在了异族人后脖颈，不是致命伤，他还活着，看着纪珩过来，眼睛瞪得很大，手指在泥地里抠着，好像在找力气恢复过来。

纪珩平静地看着异族人，再给他一会儿时间，他就能从地上起来，重新战斗。

但他永远不会有这个机会了。

纪珩按住匕首，像不需要任何力气一样，慢慢的推着，锋利的匕首一点一点穿透了异族人的脖颈，他的眼睛越瞪越大，眼珠像是要从眼眶里掉出来一般，发出了咯咯的气声，最后彻底没了生气。

“死了。”

纪珩收回手，对柳容歌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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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郁少年（16）

纪珩爬回来，柳容歌还闭着眼。

短暂的沉默后，柳容歌开口，声音软绵无力：“你刚才去哪了？”

纪珩回答：“我听到有水流声，便沿着声音找到了一条溪流，喝了点水。”

柳容歌嗯了一声。

又是一阵沉默，柳容歌终于睁开了眼，艰难地爬起来，双腿发着颤站着。

她望向异族人倒下的地方，深吸一口气往前迈了几小步。

即使光线昏暗，她还是看到了异族人的死相，横贯脖颈的匕首，嘴巴吐出的血泡顺着下颚往下流，死不瞑目，白眼球瞪得鼓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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