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如何思量的,和他们也没什么关系;但现在连镜灵都出现了,那是不是意味着,其实白帝将这件会令人趋之若鹜的仙器留在下界,是有着别的什么目的?
镜灵将半边身子斜倚在日晷边缘,双臂懒懒的交叠在身前,这里面理应是没有风的,却能听见他腰间与袖摆上的装饰的轻响。
狭长的双眼从不远处的面露苦恼之色的人身上一扫而过,落在了身旁的晷面,那朵鲜活的花苞和下面枯败的枝干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更与铭刻着过往光阴的日晷格格不入,就好像是当年那人冒天下之大不韪,一意孤行的决意。
耷拉着眼角盯着那朵过了这么些年,也还是离开花差一大截的花苞,镜灵忽的发出一声短促的冷笑,也不知道是在笑对方还是在笑其他。
被这一声冷笑拉回了注意力的景黎敏锐的觉出对方的心情在这短短一会的功夫,因为某些不知道的原因,陡然变得糟糕起来。
“前辈……”
“呵。”镜灵换了个更加舒适的姿势,心情不知为何好像又好了些,抬了抬下巴,用一种类似施恩的语气懒懒道,“告诉你也无妨,反正你也逃不出吾的手心。”
景黎就当没听见这位喜怒无常的镜灵的后半句,支着耳朵听重点。
镜灵眸光流转,稍作沉吟,“你们一路行来,路上应该也遇见了不少那东西。”
那东西?
因为有分开过,其他几人的暂且不知,单论景黎自己,从进来起遇见最多的应该就是在那林子里遇见的幻象了,不知道对方指的是不是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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