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大厅欢脱地追逐著,文怀抱著孩子,熟练地向孩子们训话:“别跑,有客人在呢,给叔叔打招呼。”
侄子侄女马上停下脚步,立正身子听话的喊道:“叔叔好。”
文怀看来还没认出我来,转过头就问老哥:“怎么有客人了?”
老哥被逗笑了,连忙解释:“你认不出了?这是末年!”
文怀似乎受到惊吓,她盯著瘦骨嶙峋且黑黝黝的我,一脸难以置信,彷彿从前的回忆涌上脑海,文怀悲伤得不能自已,她一边走近我,一边质问:“你当年一声不吭走了,怎么现在才回来?你都往哪儿去了?”文怀的眼泪徐徐流下,眼睛上下打量著我,“怎么变成这样?”
我歉疚不已:“对不起。”
一场久别重逢的团聚到这里为止,我身后的黄乙光还在作为突兀的外人,尴尬地看著我们痛哭。我想起了他,马上给老哥和已然是大嫂的文怀介绍:“给你们介绍,这是黄乙光,我干儿子。”
不知何来的臆想,老哥忽然一拍大腿,激愤大吼:“我去!末年你不是吧?又来一个?”
我感到不悦:“你想哪去了?他真的是我干儿子!他是孤儿,我好心接回来而已。”
老哥恍然大悟,马上面露惭色转愤为喜:“哎哟,你早说嘛。”
我苦笑一声,把这些年来的经历和盘托出,也正好解释了林挚不在的缘故。
厕棚的范围遭到了空袭,连带爹娘的房间整道牆倒下了,家裡很多金银首饰带不走,都被鬼子抢掠一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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