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嫌他们一家腌臜,连看都懒得多看一眼。
可是莺歌的事,还是会时不时地在府里下人间传来传去,最后仍然会传进她的耳朵里。
她听过两遍,旁的没记住,倒记住了那女人过去是连四爷的通房丫头,后来林氏进门后,叫林氏给打发了出去,从此再没有人见过她。
这样的人,可委实不多。
是以那时,她一面将木犀苑大丫鬟之一的红樱从自己身边打发走,一面借机将红樱的娘崔妈妈也从四婶身边弄走,让红樱一脉的下人在连家元气大伤,也叫四房的人手骤然空缺,多生了少些原本不该生的纰漏。
等到四婶重新往四房填人的时候,她就悄悄的,混了那么一两个不打眼的进去。
虽然也算不得是她的人,但是总归也不是连四太太的人。
这样的人,有些时候却往往是最堪用的。
看银子办事的人,不可重要,却很顶用。
尤其是那舌灿莲花的婆子,只担个洒扫的活计,也能打听出许多旁人打听不出的事。
更何况是关于早年连四爷身边通房丫头的事。
没多久,若生便知道了那通房丫头名唤“莺歌”,是林氏有孕那一年被打发出连家的,自那以后连四爷竟也是绝口不提这人,底下的人也就差不多都将那丫头给忘了个干净。
甚至于还有人猜测,依四太太的性子,莺歌没准早就已经被偷偷卖去东夷了也没准,这么多年过去,指不定骨头都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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