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红着眼睛凄凄惨惨的元凶。
这就很尴尬了。
沈谣的眼风扫过,平静如水地问:“他的东西怎么办,还有钥匙么?”
把手里砖头似的书往上掂一掂,江久说:“之前跟学长说过要搬宿舍,他没说什么时候来搬东西,我让他回来时如果发现我们走了就去宿管拿钥匙。”
这个答复勉强被接受,沈谣点点头,拎起自己的背包:“那没事了,走吧。”
安稳走出几步,搬着各自东西往楼下去。赵荼黎踏完楼梯,被灰白色地砖反射的阳光弄得眼前有点花,他转头对沈谣说:“我还以为你不在乎的。”
“这话什么意思?”对方没咀嚼透彻,本能地反问,片刻后读出赵荼黎话中千丝万缕是和方才离开宿舍时自己的言行挂钩,一时间表情很是精彩。
赵荼黎却不回答了,惹了事一走了之,留江久在后头顺毛。前些日子经历过某种快感隐约卷土重来,只是这次换了个对象,他明知沈谣的前任或是初恋与自己半分关系也没,充其量不过是个室友身份,可看他脸色灰败片刻,似乎就能得到很大满足。
这是病,赵荼黎的清醒像一根针,他在宿舍楼下把行李堆上搬家公司的车,深吸一口气转身去搬过了沈谣手里的行李。
“对不起,刚刚是我说错话。”本想说开个玩笑,话到嘴边却换了词。
沈谣莫名其妙地看着他,眼神分明有警惕,瘪嘴道:“下次再这样我就要动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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