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进来,你床上有两床褥子……你可在等谁?总不会是我吧。”
他怎么还记得这一茬!温煦一时间忘了尴尬,将这几日前前后后的事情交代一番,省得明日再费口舌。
白曦闻罢模棱两可地一笑:“我到是谁在窗口步了机关,这可不是你的手笔。”
温煦这才发现自己疏忽:“可曾伤了你?”
白曦不答,只微微倾身凑过去,几乎将鼻子碰着对方的鼻子:“现在才问是不是晚了点儿,哥哥可是有了新人就忘了弟弟。”
温煦自觉自己从脚底燃到头顶,那一抹极力被压下的不自在破土而出愈演愈烈,他闭了眼不去理会白曦眼中骤然而起的光亮,用力稳住声音:“小曦,那日的事情,你我都太过冲动了。我为我吸毒疗伤,神智亦是受了影响……”
白曦一窒,那夜疯狂而绝望的心境又在隐隐泛滥开来。
温煦似有所觉察,耳边恍惚又听见白曦那晚在他耳畔呢喃。
“不能接受,就来恨我罢。”……
恨,太沉太重了,不应该成为他们兄弟二人最后的羁绊。
若这件事发生在二人再度重逢前,也许温煦还能说服自己放下,从此两不相干,就当是为了白曦好。可是现在……
温煦闭上眼,黑暗中绝望犹疑的气息无法忽视,他发现在所有他能承受的后果中,绝不包括与弟弟从此走上历代白氏先祖的老路。
忘川河畔那轮椅瘸腿男人的怪声诘笑言犹在耳,那个人的心魔早已附身蚀骨在每一个白氏后人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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