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上,冰得他大腿有点冷,晚风倒是舒畅,邱十里把窗子开得大了一点,又把雪茄伸出窗外,点燃了猛吸。
可、真、他妈的疼啊。
邱十里望着被晚霞映红的城镇想。
你说什么疼?他又问自己。
耳朵。耳朵里面。心脏好像也有,但不至于吧。他回答。
还有一种说不清的东西。他给自己补充。如果我是一个点,大哥也是一个,我们之间被笔尖划了无数条线,把纸都划透了,最粗的那个,疼的那个,就是它。
是它啊。它都做了什么?
邱十里继续自问自答着:它从曾经跟着我来到这里。它紧随着我。它让我得到什么又失去什么。它扽着我的眼泪连成的珠子。它想咬我一口。它让我偏执。它让我偏离。
偏离?你要偏到哪里去?
我无处可去。
想到这里,邱十里忽然觉得自己已经足够幸运了,一生可以有一次爱得这样悲恸。很多人可能永远都没有这个机会。
他眯起眼。自我提问果然是自我排解的绝佳途径。
雪茄在他指间兀自缓慢燃烧,太阳落下去,悬吊在地平线上,烟灰则落在食指和拇指的枪茧旁。丝毫没有烫的感觉。楼下马路川流不息,每一次碾压都异常明确地传入耳畔,邱十里当即决定继续装装猴子再住几天院。那些人除了不厌其烦地问他问题,也会和他聊点别的,轻声细语,耐心十足,毫不设防。这种随便谈天的感觉还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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