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低声说:“因为老爷给您送过一封信,您当时没有回复,老爷等了几天之后就对我们说,‘我们的小怀长大啦,知道分辨是非了,我这个爹当得不称职,他不愿回来时正常的’,以后都不许任何人提这件事了。走之前留了口信,什么都没说,只说别去找您,也别去找他。”
那一刹那,寒气入体,冻结了五脏六腑。
雪怀有些吃力地吐字道:“我跟他回了……信。”
回了吗?
回了,他隔了一个月才看见那封信,如果说是因为云错的错——他没有及时告诉他,可那仅仅只是一个月之前的事情,雪宗还没走。
是他自己硬生生拖了又一个月,因为不知道怎么下笔,所以干脆就没有下笔,其实心里还是想着,希望家里的这个老东西能够为他的所作所为感到一点悔恨吧?
他真的回了信,四天前送出的,现在正躺在老翁手心。
回得这么晚,又有什么用呢?
老翁颤颤巍巍地说:“这封信,少爷,你寄过来的,因为是给老爷的,我就没看,一直好好留着。”
雪怀努力是自己的声音听起来镇定:“您,麻烦您再告诉我一遍,我爹他腿被人打伤的事情,那件事情是在什么时候,在哪里?”
这一瞬间,他心里冒出一个声音,祈祷一样地希望它不是,可是又隐约知道跑不掉的。
上辈子的时间、地点:四月十三,冬洲青岩谷,一处羊肠小道上,雪宗被对家阴了一手,从那以后病情反反复复,一直没能好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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