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一开始就算准了他对堂兄的嫉妒,用力量作诱饵,缓缓吊着将丁点嫉妒放大,他也果然不负期望咬上了诱饵,落到了进退维谷的境地。
挪威发生的事,绝不可能出现在东方。他低头坚定地做出保证,只得将心中所有感想生生吞进肚子。如果可能他一辈子也不想再看见这个怪胎。
慕羽朝他摆了摆手,他立刻领会到其中意思,不多说一句废话,以最快的速度消失在了她面前。听见身后之人彻底离开,她才无所顾忌地对着墓碑流露出嘲讽。
除非所有人都能看透权力力量的本质,否则你们永远不可能翻盘,她小心地在墓碑上画着符号,悠闲得如同在和朋友聊天,你们早就清楚,栖桐。知其不可为而为之,为什么?
她看着石碑,疑惑、困扰皆是真心实意。他们前仆后继为着注定磨灭的意志牺牲,她历来便对如此行为百思不得其解。
墓碑孤独决然地淋着雨,不可能也不愿意再回答她。
她最后一次轻抚墓碑,状若无物地从中穿过:不过事到如今,答案都不重要了。
就连这块墓碑也仅仅是一副空得不能再空的壳子、一件用之即弃的工具。
刚刚站定阴冷的风便迫不及待想要钻入骨髓。狭小的牢房无门无窗,待久了连时间的概念都会丢失。她一抬脚便踩到了地上鲜血同不明液体的混合。
墙上钉着的血人四肢以不可思议的角度扭曲,眼眶中只剩下两个空洞。除开阴风拂过以及不知从何处传来的鬼哭狼嚎,牢房中再无别的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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