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佩凌又给他添了茶,爽快道,“许主任,不,现在要叫许区长了,我这个人性子就这样,合得来的,对脾气的,随便你安排我什么职位,我都愿意干。不对脾气的,你给我再大的官我都不干。现在在地产局要不是有张雅文在市里帮我撑着局面,我也很难的,区里争取不到资源,许多要留口子的项目,我都很难操作。局里人事关系也复杂,周超经常越过我直接跟下面几个副局长联系,他当我不知道呢?所以,坦白说,我也不想干。”
许晏清端着茶盅听着,也明白了,便道,“你先等等,等我找机会安排。”
岑佩凌说了声好。
明人不说暗话,两个人推心置腹把事情说明白了,也就准备散了。
从茶室出来,潘毅骏仍陪着许晏清,岑佩凌知道他们俩关系好,于是主动告辞。
许晏清和潘毅骏都没开车,潘毅骏问,“我陪你散散步?”
许晏清点了点头。
潘毅骏等到终于没了旁人,才问他,“离婚的事情,怎么样了?”
许晏清道,“就是等,耗时间,一次不行两次,无非是财产问题,我什么都不要,她最后也得同意。”
这其中还有别的关键,他却是不能说的。
潘毅骏叹息了一声,好友这些年在婚姻中的失意,也让他感同身受。
每次来沪,或者去京城看他,都很少再见他意气风发的样子。
说是深沉内敛,其实也是另一种抑郁寡欢。
两个人路过一家扬州菜馆,许晏清仰头看了一会儿,忽然笑道,“你还记得当年我们一起去扬州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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