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兮兮,明明难受透顶还要笑着讨好,声音含糊不清:“先生……我真的……咽下去了。”
权持季哈哈大笑了起来,抽出自己的手嫌弃的擦了擦。
他是恶趣味的猎手,喜欢看自己手无缚鸡之力的猎物崩溃的样子。
权持季恶狠狠道:“药好吃吗?因老板知不知道,军中这样的药有两种,一种就是你刚刚说的一秋毙,还有一种叫一日毙,因老板怎么就相信了这个药不是叫人一天内就暴毙的那种。”
因子虚道:“药……不好吃,是苦的。”
权持季突然就恍惚了。
因子虚今天穿的这身衣服像是他为书生裁的那身血衣。
他以前怎么没发现,因子虚的身量和书生那么像。
可是没办法,他不是那种会因为一个故人就昏头了的人。
权持季的骨子里面就是一个杀神,偶尔的心软哪里做得了数。
因子虚就该死。
胡说八道不知底细的人活着是一个威胁。
权持季把自己还沾着因子虚唾液和温度的手指收了回来并拢着,按道理来说,他应该用因子虚的衣服揩揩肮脏的指尖,可他失了神,由着手指风干。
莫名想起自己对阳长说的一句话——“因子虚的牙还算干净。”
那样满口喷粪的嘴里为什么这么湿滑,叫人思绪不宁。
可能是权持季自信:吃了那药,因老板必死无疑。
人对于将死之人总是要多两分善意:“是一秋毙。你还有三个月。”
权持季见因子虚捂着胸口,是药效开始发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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