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可你爹丢人了。”殷桓很不走心的敷衍了两句:“好在这几年也不乱跑乱跳了,老老实实躺那儿睡了几年,就醒了。”
殷桓把那半枚玉佩扔给他:“我与那蠢人积怨已久,不想再见他,你寻个空闲替我把这东西还回去吧。”
并非同门同宗,却敢将继承人托孤给他,如果不是全然信任,恐怕是做不出的。
而把人家宗门的继承人揽到身边保护这种事,就相当于变相卷入了别人家的家事,如果真的积怨已久,怎么会应下这种苦差事?
上一辈的恩怨他想不通,索性不再想。
殷云度把那半块玉佩收好,他原本就打算把骨灰从殷桓手里要回来后就去流云阁寻人,至于还玉佩,就全当是顺手了。
殷桓不再说话,看起来醉得厉害。殷云度运转起灵力,想着要不要帮殷桓解解酒。但想想还是算了。
他可能更想多醉一会儿。
。
流云阁现阁主他不认识,但流云阁下任阁主他熟悉的很。
前世他被抓住时,正值流云阁新旧阁主权利更迭,整个门派上下都在为新阁主的继任大典奔忙。
虽然他只有一半的凤凰血统,但血肉依旧是炼制丹药法器的至宝。
他被严加看管,隔几日就会有人来取肉取血。
除了匆匆来去的仆役,就只有一人会常来这里看他。
那人面庞天真稚弱,看着不过十几岁模样。他不常说话,只是爱拿那双黑白分明的清澈眸子看他被剜去血肉的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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