赧渊起先没作声,压低眉骨吸了一口烟,他之前被容伽礼一句话给弄得陷入了长期厌世的自闭状态,平时就很重的烟瘾,如今更是抽起来就不带停的,非得把烟盒里的都抽空才肯停下。
不知过多久,赧渊眼角余光看向路汐,说:“为宜林岛建立慈善基金会,又为这些失去栖身之地的蝴蝶建筑了新的自然环境,他倒是看着像是一直对旧情难忘……”
可容伽礼越发这般行径,赧渊对他的怨言就越发的深。
甚至可以解读成。
容伽礼是在用自己消失的这七年里,惩罚着同样失去栖身之地的路汐。
见路汐始终不言语。
赧渊又道:“你是怎么想的?”
时间在这刻像是被拉得很漫长,足以让路汐冷静思考这个问题。倘若是换个人旁敲侧击地询问,她是不会坦诚地剖白着内心,但是自幼相伴长大的赧渊能轻易窥视她的一切伪装,也没什么好避之不谈。
路汐蜷了蜷捂着笔记本的手指,抬起头,被透过玻璃的淡淡晨曦拢了满身,白到近乎透明的脸蛋露出很认真的表情,忽然间开口说:“我只想体体面面的站在他面前。”
这七年之间,她已经不是曾经那个寄人篱下,小心翼翼地维护自己脆弱尊严的少女了。
她演艺圈这条路不好走,演绎的每一部戏都是在无情摧毁着她的信念,但是能让她坚定不移地支撑下来的原因,一直是容伽礼。
——他代表的是某种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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