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乐于就顺便帮他把他书桌上的防尘膜撕下来了。
上个学期离开的时候,季柏就把东西整齐地摆放好了,桌子上的几个收纳盒安静地缩在书柜下面,还有没来得及收回去的台灯、卷尺和双面胶,复习资料被卡在桌子上面的夹层里,和一整层的书待在一起。
很有序,对强迫症来说简直是赏心悦目。
不过,他的视线在一层书间掠过,一列素净的书脊里混出来个很花的脊面,相当格格不入。
还有点眼熟,郑乐于的指尖动了动。
季柏这时候在外面打电话,妈妈问他怎么这么快就要回学校,他含糊给了个回答。
妈妈简直秒懂:“你上学期跟我说你在学校里有个喜欢的人来着,这么早赶着去见人家是不是,什么时候也带回家让我见见啊。”
她好像在电话的另一边托着腮思考,语气听起来有点调侃。
要是他妈当时早点回家,没准还能见到,季柏趴在阳台的栏杆上状若漫不经心地回复:“我要是说了你别太吃惊。”
“我等着听你说。”年清女士摆弄着桌子上的兰花,应该是侧着头在和他说话,一如既往的期待。
“就是,嘛。”季柏有点紧张地清了清嗓子,他换了个姿势,靠在阳台的栏杆上,就要把自己打好的腹稿往外说。
视线不经意地一瞥,早晨的阳光和露水里,把整个寝室都照亮,屋里的郑乐于好像在翻看着本书。
他桌子上有什么书好看的,又没他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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