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吸了吸鼻子,努力地替宋知意找寻一个合理的解释。不过他这毛病,似乎在退烧之后,就开始不停地流鼻涕了。
他从一旁抽出张纸来,不客气地在宋知意面前擤了起来,声音嗡嗡地又说:“鼻子都快擤破皮了,真疼。”
宋知意不知道又从哪个百宝袋里摸出个护手霜,递给贺瑱:“涂上点,稍微缓解一些。”
“行。”贺瑱从善如流地接过了护手霜,挤了一些抹在鼻尖附近。可还没等这坨乳液完全吸收,他的下一波鼻涕又要流出来了。
他烦不胜烦,怒骂道:“真想给这个鼻子割了,真烦,流流流的没完没了!”
宋知意看他有趣,又笑说:“你现在流的鼻涕,可是之前为了帮助你退烧而战斗的白细胞尸体,你不能这么过河拆桥、恩将仇报。”
贺瑱听罢,噗嗤一声就笑了出来,揶揄道:“宋大法医如今也会开玩笑了啊?真是罕见。不过说真的,你就应该这样,成日里对别人的时候,比今天这天气都冷。”
他自己说完,打了个寒颤,又抖了抖身子,蓦地似乎又陷入了自己的沉思。宋知意待其他人的时候的确冷若冰霜,可好像对自己总是有浅浅笑意的。
这么不同吗?
难道……
贺瑱抿抿唇,有些古怪地看了宋知意一眼,可宋知意仍是那副稀松平常的模样,并没有任何紧张的姿态。
他咂了咂嘴,又抽了抽鼻子。难道就是像自己欣赏宋知意的法医技术一般,宋知意也十分认可自己的刑侦逻辑和办案效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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