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广渊母亲在接过信的下一秒就抬手将它撕了个粉碎,让何广渊的父亲甚至来不及阻止。
看着黑白相间的碎片从女人指尖如雪片般飘落,周围人都不敢动作,只有蒲千阳不紧不慢地说:“何广渊他猜到您会这么做了,所以还拜托我准备了第二份。”
此时蒲千阳拿出了第三份信件交到了何广渊父亲手上,“还是塑封的,想撕都撕不烂。”
听到这里,何广渊的母亲总算是冷静了一些,跟着自己的丈夫两个人一起开始阅读这封信。
两个人越读越沉默。
珂颖那边没拆,她也不想拆。
最后三个人并排坐在长椅上,一齐干净地等待一个宣判。
隔着一条走廊,也有一间手术室亮着红灯,可这里的门口就非常安静。
在祝云宵的示意下,冯小年妹妹的法律意义上的监护人刻意把这个他们可以不用出场的时间段留给了冯小年。
相比于何广渊这种成年人的手术,冯小年妹妹的手术则更加困难,开始的时间也早很多,甚至研究组最终决定这边的手术由卫教授主刀。
细算起来,冯小年已经在这里坐了快三个小时了。
未成年人不仅脏器本身体积小导致连带变小的支架结构脆弱,而且还要考虑到后期身体成长发育后潜在的种种影响、后续的二次手术方案等等。
冯小年没读过什么书,面对医生的很多解释他作为“家属”也只能似是而非的点头。
他现在脑海里一片乱麻,如果可以,他更希望躺在手术室里的是自己,或者把自己的器官换给他妹妹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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