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当时的脸色看不出什么来, 但回来的时候却隐隐有了怒火, 昨晚上也在书房睡的。
川哥儿忐忑异常:“父亲必定是怪罪我了。”
于妈妈便埋怨上刕鹤春来, “您才多大啊, 大少爷怎么能这样呢。”
然后又低声咒骂,“都说严父慈母, 若是您生母在,何至于不去劝大少爷?一个后娘一个后爹, 川哥儿, 你怎么这么命苦!”
但大姑娘没福分去得早, 此时说这些已经是于事无补了。她看着依旧在小声啜泣的川哥儿,狠了狠心, “您生母不在,但老奴在。”
腊月二十八了, 陛下开恩, 各衙司开始陆续歇息,刕鹤春今日没有轮值, 但还是要出门。年节的时候,各处都要开始走动,这里吃席那边喝酒,一日都不能停歇。
但一年忙到尾,终日不可停歇,却还是事事不尽如意。越王彻底跟他生疏了,太子倒是想要拉拢他,只他不愿意折腾进党争,所以一直避开,不近不远的处着。勋国公依旧对他有所偏见,尤其是近两日,看他的眼神好像又变了——本来因着折绾和勋国公夫人的关系,他们两人私下喝了几顿酒,情况有所缓和,但近两日勋国公却突然又变冷淡了。
冷淡就冷淡吧,刕鹤春也不愿意搭理这个大老粗。只到底勋国公还是上官,平常碰见了还要打招呼,这点让他不爽快。再就是川哥儿。
为他宴请名师,他却不顶用,愣是没有被看上,跟升哥儿一比差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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