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祁二郎一介不学无术的纨绔,就算是略懂岐黄之术,又是如何得知丹霜这类奇巧之毒的?难道……他并没有忘了那一夜?傅徵微微一怔。
“明日我就出城,去北疆山上替你把这草药寻来。”祁禛之立刻道。
“也不用这样着急,其实……”
祁禛之不听傅徵的“其实”,他拿着药方扭脸就走,好像晚一步,傅徵就会死在他面前似的。
第二日一早,祁禛之收拾好了行囊,准备上路了。
他牵着马,从后角门离开,没打算惊动任何人。谁知正要落锁,便听到身后传来了脚步声。
“起这么早,雪山天蠺也和你一样不睡觉吗?”傅徵披着件狐裘,手里提着盏灯,站在门边,笑着说道。
祁禛之一顿:“你怎么来了?”
“我觉少,起来转转,正好碰见你。”傅徵把灯挂在一边,上前捏了捏祁禛之的袖口,然后解下身上的狐裘,“顺便再送你件衣服。”
“我不……”
“雪山上可不比天奎,你看,还没入冬,天奎就好像要飘鹅毛雪了,那北疆的高山,比天奎还要冷上一倍。祁二公子之前都没出过京梁吧,一定不知道那塞外的白毛风有多吓人。”傅徵说起话来像祁二郎的长辈,语气中带着不容抗拒的亲和,跟头一回见他时那个讲疯言疯语的病秧子截然不同。
祁禛之接过了狐裘,翻身上马:“你快回去吧,外面冷。”
傅徵却拱手,郑重道:“多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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