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晓丽在给人夹菜，一边说：“吃完饭记得看经济周报, 还有财经新闻的重播知道了吗？最好再把我给你买的那些金融书全都看完。”

燕瑶如默不作声地撇开碗里他不喜欢的蔬菜，小声说：“可我寒假作业还没写完。”

话音刚落。

张晓丽刚纹完的眉毛都要拥到一起, 筷子放下发出脆亮响声，说：“还没写完？人家燕晏都写完了，你是光顾着去玩了吗？手机电脑平板，待会就给我。等你高考完再说，免得你整天心思也不在学习上面。”

“对了, 明天妈妈还给你报了财经入门班, 也一起去了——本来就输在起跑线上, 以后考到商学院不能比别人差。”

屋内陷入死寂。

张晓丽抬手帮忙整理了燕瑶如的耳发，叹气说：“瑶如，你只要记得妈妈让你做的这些都是为了你好。以后你就知道妈妈的辛苦了。”

燕瑶如：“……”

看这一幕，燕晏忍不住摇头。

书里是没描写张晓丽的形象，只草草说她为了养育燕瑶如长大，含辛茹苦的……但这算哪门子的含辛茹苦。

在这种密不透风的控制和监视下，燕瑶如没疯都是奇迹。

隔天燕晏下楼的时候，就看见燕瑶如整个人像个木桩似的僵直坐在沙发上看书。

燕晏：“……”

他趿拉拖鞋走到冰箱面前，然后热了一杯牛奶。

许是听见微波炉运行的声音，燕瑶如扭头看去，露出一个极致完美弧度的微笑，说：“燕晏哥早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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