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望潮正要跟进去,“砰”的一声巨响,房门直接砸在他高挺的鼻梁上,关得紧紧的。
谢望潮站在门前,摸摸鼻子,半晌,他伸出一只手指,贴在门缝处。手指化为一根极其纤细、宛如头发丝一样粗细的触手,沿着门缝钻进去,扫过屋内地毯。
触手上带着一只很小的眼睛,好像摄像头一般,将屋内状况忠实地传给它们的主人。
空荡的客房里,明怀鲤一个人呆坐在床上,双手抱住胸口,瘦削薄弱的肩背微弓,脑袋低垂,睫毛轻轻颤抖,看起来……非常难过。
谢望潮心头跟着翻腾起来,那是一种好像触手被割断一般的疼痛感,可是他的触手明明没问题。是他的心有问题,他的心和明怀鲤的表情一起难过,而难过就是一种刀割一样的痛。
他在痛,因为明怀鲤的痛而痛。是因为对方怀了自己的蛋吗?
谢望潮第一次恋爱,他什么都不懂,只觉得痛。
“宝贝,你是不是生气了?”
谢望潮问。
客房里没有回答,明怀鲤甚至连动作都没有变化,依旧这样呆坐着。
谢望潮更痛了,一阵一阵的痛,不知从哪里泛起来的痛意像潮水一般将他淹没。
他痛得不知所措,本能逐渐占据上风,那根细小的、充当摄像头的触手忽然抬起来,对着明怀鲤低垂的面庞扑过去。
那根触手猛然变成手指粗细,牢牢缠住明怀鲤的脖颈,攀爬、攀爬!直到爬上脸颊和耳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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