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力抽丝剥茧般,一寸寸从她身子里抽离,不知过了多久,她感到有些困倦,浑身都提不起劲儿来。
不知怎的,她忽地意识到,靖王之所以敢放心放她回去,是笃定了她报不了信。
她想捉住白荷的手臂,要白荷回去报信,告诉她那个远在京城的小皇兄,四哥勾结胡人之事。
但她终究使不上力气,指尖擦过白荷紧绷的小臂,低低嘤咛了句。
“好困。”
“我的孩子。”
白荷见状,知道不妙,“殿下,您不能睡去。”也顾不得太多,她去掐昭容的手臂,要她保持清明。
一盆盆触目惊心的血水被换出屋外,车夫白着脸侯在外边——里边的是长公主,若是在这会儿出事,他少不了要担责。婢子又端着铜盆出来,蹙眉道,“让让,别挡道。”
车夫一惊,忙退开几步。
里边的动静渐息,这份安静反是骇人得很。
半晌后,白荷才是用小绒毯裹着新生的小郎君出来,却垂着眸子,不见喜色。
驿站的主事心下一沉,女子生产,本是一道生死关,就是贵为公主,在此事上也不会轻省半分。他重重缓了口气,问,“殿下她……如何了?”
小郎君皱巴着小脸,浑身泛红,被一边的婢子接过去,两下拍出了哭声。
断续的哭声回响着,刮过在场每一人的骨子,使人惊惧着,微微敛了呼吸。
白荷对上驿站主事眼眸,默然不语,平静的面皮上,镶嵌着一对哀戚的眸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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