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昕转身，看着许染，眸底平波无澜，“嗯。”

轻飘飘的一个字传入许染耳中，她深呼吸，她知道自己没资格祈求云昕的原谅，她迈步朝门口走去，走了几步，她突然回头，低声说道：“你有喜欢的偶像吗？”

许染说完这几个字，也没等云昕回复，继续自顾自的开口，“那是一种信仰，融入骨血里，是我努力的动力，我深陷沼泽，那就是唯一把我拉上去的力量，可到头来，我发现那就是一个笑话。”

她偶像是假的，虚伪，欺骗大众，或许还有更多不为人知的事情，她不愿意去深想。

那一瞬间，她觉得自己整个人生都崩塌了。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努力，努力到底是为了什么？

云昕抬了抬眼，那双狐狸眼直视许染，不紧不慢说道：“我没有喜欢的偶像，我信仰的人是我自己。”

她以自己为标杆，别人对她来说，都是浮云。

女孩站在那里，气质清冷如风，白炽灯光打在她脸上，眸底仿佛缀满星辰大海，煜煜生辉。

许染怔了下，她以为她曾经那样对云昕，她不会跟她说话。

云昕的气度她比不上。

许染眸底浮现出对自己的嘲讽，顿了下，她又扭头对辛妙华和余知知诚挚道歉，随即攥了攥头，朝外走去。

辛妙华轻叹一声，“许染，没必要因为别人做的事而怀疑自己，偶像不是生活的全部，我们还有大好人生前途。”

她知道许染本性不坏，只是因为追错了偶像才会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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